芮昊苍闻言,不由愣住了。
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神情感慨道:“是我想岔了。
我原还想着他们是文官,无需上战场,不必太过严苛地要求他们。”
“可文官、武将从本质上来说并无区别。”
傅玉棠侧目看他,神情认真道:“武将也是人,也有痛觉,也害怕死亡。
谁从一开始就是那么英勇的呢?
他们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大义,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人朋友被随意侮辱杀害,国家尊严被肆意践踏,这才勇敢挺身而出罢了。
他们站在百姓前面,为百姓抗下战火,并非他们生下来就必须承担这重担,而是他们心怀天下,他们愿意主动牺牲自己,还天下一个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
而文官,亦应该有此觉悟才对。
怎能因为不用上前线,便理所应当地将保家卫国这份责任,尽数推给武将呢?
若人人都是这般的想法,一旦没了武将,大宁只会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在她看来,文官和武将并无明显的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