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成荫:“……”
其实,倒也不必难过。
他的本意也不是要让傅玉棠难过愧疚的,只想要借题,啊呸,是想要让芮傅两府来往更加密切,随时能看到他家旺财罢了。
如今傅玉棠这么一哭,反倒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甚至良心还有一点点痛。
总觉得是自己说得太过夸张,表现得太过痛苦,才使得对方如此伤心难过。
不过,愧疚之余,还有点儿开心。
要知道,傅玉棠这家伙的心肠极为冷硬,面热心冷,对待周遭事物都是冷冷淡淡,十分疏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仿佛天生不知道感情二字怎么写。
甭说是对付朝堂上的政敌了,就连面对傅平安这亲生父亲,她都毫不犹豫地下手算计,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叫一个冷酷无情。
如今,得知他被他爷爷打了,却是不顾形象,大庭广众之下嚎啕大哭。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他在傅玉棠心里是有点份量的?
傅玉棠这家伙是不是早已将他当成朋友,甚至是家人呢?
思及此,芮成荫心里就冒起许多愉快的小泡泡,整个人就像是泡在温水里似的,浑身都暖洋洋的。
看了眼抱头痛哭的主仆二人,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步上台阶,压着嘴角道:“好了好了,我都没哭,你们哭什么?丢不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