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依赶忙又跪下:“我们一家子在老宅当差二十年,不敢说办的每件事都没一点错处。
只怕也的确收过一点小钱,但还不至于胆子大到如此,欺上瞒下,杀人敛财。
今日来求侯爷,不是痴心妄想着让侯爷不顾律法民情,偏袒于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公平。
请侯爷细想,其一,年代久远,三具骸骨是不是那三位失踪了的仆人也未可知。
其二,他们当初是侯府旧人,如今我们一家亦是;他们是百姓,我们也是百姓啊。
求侯爷给一个公平。
我们一家子当着这个差事,原是出乎很多老宅旧人的意外。
当年他们不敢对侯府主子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可那不满终归还是落在我们一家子身上。
偏巧前一阵儿夫人在老宅又出了意外,虽与我们一家子无关,可侯爷一怒之下还是将我们全撵了出去。
即便是这样,也难消夫人心头之恨,夫人身边的两个丫头曾数次放言要我们一家子好看。
侯爷,妇人一家子如果有这许多的错处,二十年里无人提及?
一旦侯爷把我们撵出去,不出几个月就全家下狱,想必一桩桩一件件皆是罪证确凿。
这样的手段和本事,我们这样的百姓如何能有?如何能敌?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