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砚见她执迷不悟,便沉下语气道:“该说的话,微臣已经都说了,还望娘娘能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微臣告退,愿娘娘福泽绵长!”
“站住!”慕容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宫让你走了吗?”
谁知,沈砚并不因为她的命令而停下脚步,反而脚步匆匆,走路带风。
慕容佩气急,只能连夜写信和父亲商量此事,一时间,国公府内愁云笼罩,众人皆愁眉不展,最终商议之下,只能让慕容潇去御前负荆请罪。
国公府背后的劣迹斑斑,全都算在了慕容潇一个人的头上。
慕容佩为了给弟弟求情,绝食三天,粒米未进,容颜憔悴,柔弱之态,令人心生怜悯。
李淳安本就无心铲除国公府一脉,只能小惩大诫,撤了慕容潇的官职,将其发配幽州做劳役三年。
数罪并罚之下,还能侥幸保住他一条性命,已是皇恩浩荡。
此事传入侯府,惹得众人心气难消。
楚氏柳眉紧蹙,目光如炬,直视着夫君周岳山,质问他为何不在朝上向皇上讨回一个应有的公道与说法。
周岳山面色沉重道:“皇上摆明了要保国公府无忧,只让慕容潇来当替罪羔羊。那慕容潇亦是识趣,将所有罪责一肩扛起,我若此时还执意纠缠,岂不是公然与圣意相悖,自寻不快,乃至惹祸上身?”
楚氏闻言连连叹息,唯有沉默。
周檀纹见爹娘心情如此沉重,不禁谏言道:“皇上素来看重咱们侯府,此番手下留情,皆是因为皇后娘娘和大皇子的缘故。父亲所言极是,此刻我们唯有顺应时势,大局为重。想来日后,皇上必定会对咱们侯府,对二弟,给予应有的补偿与厚待。”
楚氏无奈苦笑:“皇上不是派了一个人来咱们侯府了吗?一个顾清语,便能打发了咱们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