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熙仍是不看他的眼睛,直到他大胆而放肆地环住她的腰身,以一种既强势又充满柔情的方式,将她紧紧揽入胸膛。
沈砚怀抱佳人,面色从容,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请殿下放心,有奴才在侧,定会倾尽全力,护殿下周全,更会护得殿下腹中的骨肉安然无恙。”
李淳熙并未反抗,她的心里明明什么道理都明白,偏偏身体对他充满了依赖。
从她有孕起,她身边的人要么诚惶诚恐地小心侍奉,要么委屈隐忍地装无所谓,只有沈砚看出了她的不安,也只有沈砚敢和她说这番放肆大胆的话。
他是个明白人,最起码他从不在她的面前装糊涂。
片刻的静谧后,沈砚的声音再次响起:“眼下,奴才尚有一桩事务亟待处理,还请殿下坦诚相告。”
李淳熙的目光柔和而沉静,轻轻吐出一句询问:“何事如此紧迫?”
沈砚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温柔地掠过她的背脊,仿佛在安抚一个撒娇的孩子:“奴才斗胆问一句,殿下腹中孩子的生父是谁?”
李淳熙身形微颤,随即以一种不易察觉的动作,缓缓脱离了沈砚的怀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那笑意之下,却隐藏着不容小觑的杀气:“为了殿下,也为了殿下腹中的骨肉,奴才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你想做什么?”
沈砚眼神幽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李淳熙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要去父留子。
“你好狠啊。”
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