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潇清心寡欲了数月,如今再见顾清语,眼神里已经有了几分贪婪之意,嘴角的笑容也更加轻挑:“你终于来了,侯府二奶奶,不,你已经不是了,失礼失礼。”
顾清语知他来者不善,和他保持距离道:“国舅爷莅临敝馆,真乃蓬荜生辉,不知此番造访,可有何贵干?”
“无事,随缘而来,只等尽兴而走。”
慕容潇一瞬不瞬地望着,不怀好意道:“周檀绍舍弃你这般绝色佳人,当真是有眼无珠。”
顾清语对他的冒犯,不以为然,冷冷道:“国舅爷是不是认错了地方,这里是医馆,替人排忧解难,消除病痛。不过我们这里不收疯子,尤其是那些自恃出身显赫,便目中无人的疯癫之辈。”
慕容潇见她没了侯府撑腰,还敢和自己撂狠话,竟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反而鼓掌拍手道:“好,有魄力,有胆识!你说我是疯子,那我今儿不发疯,岂不白耽了这份骂名。”
顾清语一字一句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国公府,国舅爷要是不怕丢脸,只管大闹特闹吧。对了,我听说,国舅爷新婚燕尔,要是您府上的夫人,知晓你的所作所为,不知是何种心情呢?”
一听她提起妻子这两个字,慕容潇更是恼怒不已。
正当他吩咐随从们要拆了同安医馆的时候,门外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悠然传入:“夫君,是何等大事,让您如此动气?”
来者正是刑雨菲。
她虽是身着藕粉衣裙,却难掩其周身散发出的飒爽英气,她的眉眼如画,精致中透着一股坚韧。她走路的姿势,稳重又不失尴尬,亦不显丝毫局促。
慕容潇万万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大半,眼神也明显仓皇起来。
顾清语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惊叹。
沈砚的消息,精准得令人咋舌。
谁能想到素来嚣张跋扈的国舅爷,居然是个畏惧内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