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笑,笑容清逸:“奴才不敢扯谎,奴才的确是有心为之。他不该生得那样一张招摇的面孔,加之口舌锋利,易生事端。如今他终于学会什么是安分了,更知道沉默是金……”
李淳熙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锐利而明亮:“莫非……你是心生醋意了?”
“奴才不敢吃醋。”
沈砚欲再为李淳熙斟酒,却被她以指尖轻轻拨开了手:“像你这样没有心的人,也会吃醋么?”
沈砚知道她想听什么,避重就轻,拉扯暧昧道:“奴才一想到,他如何在殿下身侧极尽谄媚,以自身之姿,博取殿下欢心……心中便不由自主地燃起妒火,这妒,这恨,着实让奴才倍感煎熬。”
“你既然如此情深意切,为何不留在彤华宫?一直,一直留在本宫的身边。”
李淳熙朱唇微启,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沈砚先执起她的手,轻轻地送到嘴边轻吻:“为了殿下的将来,奴才必须要亲自抚育皇长子长大。”
李淳熙并非无脑之人,随即轻轻道出他的计划:“沈砚,你心中所想,我岂能不知?你欲以皇长子为基,辅其登基,继而立于朝堂之巅,成为那权倾朝野,万人仰望的权臣。你想要人人都跪在你的脚下,是吧?”
沈砚闻言,非但不避讳,反而坦然以对:“殿下果然是最懂奴才的人。”
李淳熙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你一向诚实,尤在本宫面前,更是连一丝伪装的意愿的都灭有。说你胆大包天也不为过。所以本宫才对你格外在意。放眼望去,满庭满院都是温顺讨巧的猫儿,它们或谄媚,或讨好,唯有你,静静蜷缩于一隅,在不经意间露出了狰狞的獠牙,满眼贪婪的目光,像只不甘被驯服的狼崽子,野性难掩……”
言罢,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与兴味盎然。
沈砚的唇瓣再次轻触她细腻的手背,薄唇温凉:“奴才就是狼崽子,殿下的狼崽子,对殿下永远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