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撇撇嘴,他这不就抱怨一下嘛,真是的!
不过另外几人也没有晚太多,不到十分钟就陆陆续续的都来了,然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今天他们办的可是大事,不仅是关乎他们自己,更是关乎整个生产队的未来,而且陈富贵为此还专门去公社请了贵客来参加选举呢,所以,这准备工作必须要做的足足的。
“诶,这字念啥?”
有人扯着横幅,指着其中一个字问道。
“你个老棒子,当初上学让你好好听老师讲课你不听,天天上山掏鸟窝,连这个字都不认识?”
“富贵,你牛啥牛?说的好像你比俺多认识多少字似的,切!”
“俺再认识的不多也比你多!”
“你.......”
“行了行了,都多大岁数人了,一个个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在这吵吵也不嫌磕碜.......这个字念啥,俺瞅着咋这么别扭呢!”
孙厚在几人里年纪最大,平时以老大哥自居,刚呵斥了两人几句,转过头看到条幅上的字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字不就是.......完犊子了,这老二办事也不靠谱啊,给俺整的啥东西.......”
条幅上的字是用白纸剪完贴上的,但不知道是胶水不粘还是啥缘故,原本热烈的热字少了一撇和两个点。
“赶紧的,赶紧找找,看看是不是掉在哪了!”
几个老头开始在大队部翻箱倒柜,就连耗子洞都恨不得掏一把,最终也没找到,看着天已经露白,陈富贵干脆跑回家,把戚芳平时用来纳鞋底的白布扯下来一条,又顺手把笸箩里的剪子一起顺走了。
虽然白布的颜色和白纸不一样,但总好过缺东少西的字好看啊!
天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