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是退？

就在莫凡举步维艰时，一道嚣张而戏谑的笑声从崖顶传来。

“哈哈，莫凡，想上来吗？若是你发誓臣服于我，成为我的奴才，我不介意救你一条狗命！”

“恩？是元天星？他还没离开？”

莫凡脸色一沉，不去理会元天星。

“哈哈，莫凡，莫非你真的想一辈子呆在下面？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亲人想想啊。臣服吧，只要你臣服，我立刻便将你拉上来。”元天星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嚣张，依旧充满戏谑。

“亲人？父亲、母亲，还有大哥！阿恒、石岗、小虎……”

莫凡还是没有去理会元天星，不过脑海中却是浮现了父母等亲人们的音容笑貌。

“我不能被困在这里！我要参加潜龙升天战，夺取冠军，获取易筋洗髓丹救治大哥，我还要孝敬父亲、母亲，让他们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我……”

虽然依旧沉默，但莫凡的心，却有了一丝动摇。

而这时，元天星的声音又传来了。

“莫凡，快点臣服吧！你当真不顾你大哥的死活了？臣服吧——臣服吧——臣服吧！！！”

“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自私啊！莫凡，臣服吧——”

“臣服吧！”

“臣服吧！”

“……”

“对，我不能那么自私！就算以后——但只要能治好大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等大哥好了，他便可以照顾好父亲和母亲。那时即便没了我，父母也能过上好日子。”

霍然，莫凡咬了咬牙，眸中闪过一道悲哀和决绝之色。

“元天星，我——”

就在莫凡准备说出臣服二字时，他突然想到，元天星不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吗？不是要杀死自己吗？怎么会又想收服自己？

当即，莫凡话锋一转，喝问道：“元天星，你不想杀我了？”

“杀你？哈哈，我为何要杀你？”

“你可是货真价实的潜龙诶，潜力非凡，有资格成为我的奴才。”

“放心，我不杀你！”

听了元天星的回答，莫凡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

“的确，之前元天星对自己有收服之意。可被我教训之后，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再想收服我。”

“之前在崖顶，他根本就是对我恨之入骨，存着必杀之心。”

“而且，他是和元天龙一起的。而现在只有元天星的声音传来，而没有元天龙的。以元天龙的个性，不可能一直沉默，甘做元天星的陪衬。”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是幻境！”

明悟之后，莫凡淡淡看向崖顶，清晰的吐出几个字：“我——不——臣——服——”

简简单单四个字，透露出莫凡的坚定信念和无上决心，仿佛蕴含有神奇的威能。

随着最后一个‘服’字落下，天地倾倒，峭壁碎裂，万籁俱寂。一切的一切仿若梦幻泡影，重回始点。

四周云雾弥漫，东西不辨，南北不分，脚下大地，若隐若现。

“果然是一场幻境！自己根本没有破开阵法，反而不知不觉陷入了幻境之中。”

莫凡暗暗苦笑，心道好险。

“所幸，在最后关头没有臣服，堪破幻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莫凡虽然不知道自己臣服后会有什么后果，但却知道，那绝对是很不好很不好的后果。

因为，幻境虽然虚幻，但却能影响真实。

至少此刻，莫凡便感觉自身有些不同，整个人仿佛轻松了许多。

“刚刚那幻境中的沉重，与重力室类似，似乎也能锻炼自己的重力承受能力。”

莫凡心中暗暗想道，颇觉神奇。

过了一阵，莫凡寻思良久，最终无奈一叹。

“唉，暂时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索性先修炼一段时间，清清脑子，或许某一刻会灵机一动，想到脱身妙策。”

于是，莫凡平静下来，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