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叶白了她一眼,“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将这些贵重的劳什子摆正房,害得我哪个都舍不得丢。就不能放些粗瓷儿,让我散散性子?”
云凤撑不住笑道:“大娘子要怪的话,得找二娘子。哈哈,她听说大娘子最近脾气大,爱摔物件,就给红棉姐姐说,‘你们就是脑子不灵光,长姐吝啬,把那些御赐的好物摆她身边,看她还摔不摔了?’”
“这主意实在是高,果然这几日不见大娘子摔东西了。这劳什子颇重,您还是快放下吧,仔细抻着胳膊,回头侯爷心疼了便骂我们。”
韦小叶无奈,狠狠的剜了她两眼,“我怎么没见侯爷责骂过你们?都是我平日纵的你们,没大没小的还拿捏住我了。”
“这丫头净给你们出损主意,刚才青儿来说她要生了,这当口就放过她,否则我必去拧她的耳朵!说起来,我也想去看看她。”
云凤慌忙按住她肩膀,“我的大娘子哎,老夫人不是叮嘱你保胎,不许出门走动嘛!二娘子生产,你又帮不上忙,咱可别学方家人去添乱了。”
韦小叶听得诧异,“方家人?怎么回事,你说说。”
云凤扶着她坐稳,才满脸不以为然的道:“还不是方府的续弦夫人,脸皮怪厚的,巴巴跑去认儿媳、认孙儿。方侯拿出断亲书,都没赶出去哩!”
“关键是她还带着方侯的两位妹妹,五个外甥女去的,他实在抹不开脸都赶出去。几个小丫头舅舅,舅舅的叫着,方侯人都麻了。嘿嘿!”
韦小叶闻言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摇了摇头,“算了,那我就不去了。左右那边有宫中老嬷嬷和御医照看,我就在家听信罢了。”
方元安前两年因研究出杂交种,提高了数倍产量被圣文皇帝封了永宁伯。因为去年再次提高产量,年初被新皇晋封为河阳侯。
虽然也是侯爵,这个河阳侯却比一般侯爷尊贵,因为封的是万户侯!整个河阳县三城都是方元安食邑!
而河阳县前朝属河内郡,本朝是孟州五县中的首县!这个县被大河隔为南北两部,既是交通要道,兵家必争关隘,又是产粮大县。
孟州世家宁氏本是郡望,然而方元安授封河阳侯,直接夺了宁氏的风头。宁氏当初站队秦王,在他失势,新皇登基之后,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