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朝廷的规矩,过年要举行祭祀大典,朱雄英前往太庙,社稷坛,太子祭祀功臣庙,英灵殿!
谨身殿!
朱雄英在朴不了等宫人的伺候下,脱下冕服,下面站着一个身穿国公服的中年,低着头,有些紧张。
“朕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在贵州屯田?”
“回陛下,臣任普定卫指挥使,负责屯田事宜!”
此人傅友德之一,新任颖国公傅正,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
“屯田也是军务大事啊!”
朱雄英换了一身轻快的锦衣,说道:“你父亲于国有大功,朕不想看你傅家没落,既然这国公之位落在你头上,你就要挑起这个重任!”
傅正是傅友德的嫡次子,他有个当驸马的大哥,按理说这份家业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可造化弄人,他大哥竟然勾结淮逆谋反,朝廷没有追究他傅家的罪过已经是万幸。
这十几年以来,他一直在贵州安安稳稳的屯田,从来不过问家里的事情,再加上他的弟弟傅让深得朝廷的器重,官至神机营指挥使,更没想过要什么家业。
神机营指挥使和屯田卫指挥使虽说平级,但其实差距太大了!
能屯田的将军大有人在,可熟悉火器作战的人却寥寥无几。
就算朝廷把傅家的世袭爵位给弟弟傅让,他也没有任何意见和想法。
办完父亲的丧事,交代完家里,傅正已经打算回贵州继续屯田了,结果礼部来人了,颖国公的世袭爵位和傅家的家业全部砸在他头上了!
突如其来的富贵,让傅正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顶着颖国公的帽子,就不可能回去继续屯田了。
“陛下,臣……臣能力平平,不通兵法战事,只会……只会屯田,恐怕担不起重任!”
傅正惶恐道:“臣……臣愿意交出国公之位,让给五弟傅让,继续回贵州屯田,臣心甘情愿,绝无半句怨言,臣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朱雄英当场被气笑了,呵斥道:“你父亲是何等的勇猛,你再看看你这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你还是不是傅友德的儿子!”
事情还没做,自己先泄气了,一点担当和勇气都没有,扶都扶不起来。
“亏你还说的出口,让给你弟弟,你把朝廷当什么了,你把朕的圣旨和封赏当什么了,朝令夕改,朕说话成放屁了!”
傅正吓的全身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首道:“臣……臣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