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果太爷爷护着燕藩,又怎么说?”
“那朕放你出去玩半个月!”
“父皇,一言为定啊!”
“决不食言!”
朱文珏有些不放心,回头喊道:“老朴,你过来给做个见证!”
朴不了:“……”
……
乾清宫!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拐杖,叹息道:“老四,从去了凤阳再到回来,这几年咱都没在过问政务之事!”
“咱现在眼看不见了,这手也不稳了,就连走路都要人扶着,哪里还像个当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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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还没开口,老爷子已经回答他了!
“老四啊,咱给你说句实在话,咱现在就算站在奉天殿,把朱雄英给废了,恐怕都不会有人动,而他一句话,咱就出不了这乾清宫!”
换而言之,老爷子现在没有任何权利了,他也决定不了大明的走向,老头子说句话,永兴要不同意,就出不了皇宫,现在不当家了。
一个是执政三十年,对臣子苛刻,且行将就木,即将入土的老皇帝,一个是大权在握,对臣子优待,推行新政,造福百姓,正值壮年的新皇帝,天下人支持谁,那毫无疑问。
“爹,儿子……儿子……哎……”
朱棣心中委屈,却又不知该如何诉说,眼眶湿润,含着泪花。
威震塞北的燕王朱棣也只会在老父亲面前掉眼泪。
“爹,我这一次深入漠北八百里,打到了忽兰忽失温,我忍受寒风,爬冰卧雪,几天不睡觉都是常事,朝廷没有军费,我卖了封地的农田,王府之中,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就是为了朝廷打好这仗!”
“攻打忽兰之时,我差点中箭,战马受惊,我差点摔死在战场!”
朱棣憋屈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他“扑通”一声跪在老爷子面前,像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爹,儿子实在想不明白,我们错在了哪里,为何总是揪着我们燕藩不放,高煦是有错,儿子也尽量补过,钱都送回来了,加上我们父子的军功,能保住一条命了吧!”
“如果当年的事还是过不去,那儿子现在就去太庙自戕,这……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