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
朱文珏回头一看,龙椅上空无一人,他爹已经走了!
“父皇!”
朱文珏喊了一声,立马追了上去,直接追到奉天偏殿!
“太子爷第一天监国就如此威风啊,不错,不错!”
朱雄英喝了口茶水,笑了笑!
“父皇,儿臣……儿臣,哎……您怎么也不帮儿臣说句话啊,刚才儿臣实在急得慌……那些臣子……都怕他们把儿臣这个太子给参了!”
朱雄英咧着嘴笑道:“瞧你这点出息!”
“父皇,儿臣刚才说的……”
朱雄英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说道:“说的挺好啊,处理的也挺好,比朕想象中的要好……”
“而且这是你第一次在奉天殿朝会处理国事,已经很不错了!”
朱雄英现在教导朱文珏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断的打击,而是以鼓励和表扬为主。
以前打击,是怕这孩子飘,现在鼓励,是要给他充足的信心。
“记得朕第一次跟着你太爷爷上朝的时候,比你紧张多了,站在你太爷爷身边,也不太敢说话,那个时候朕还不是皇太孙……”
朱雄英悠悠说道:“这回头一想啊,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凌汉,詹徽就在奉天殿站着,你太爷爷那一身龙威,镇的满朝文武没人敢大声说话,那眼神一瞪,能把人吓得两腿打颤!”
朱文珏笑道:“太爷爷有这么恐怖吗?”
“何止是恐怖,那简直就是阎王索命!”
朱雄英继续说道:“从郭桓案,空印案开始,臣子上朝都要提前备好棺材,留下遗书,满朝文武,找不出一个尚书,六部之中,只剩下一个年迈的侍郎,整个京城都被一层血雾所笼罩,洪武大案,人头滚滚,锦衣夜行,无常索命,人心惶惶,哎……”
朱文珏听后倒吸一口凉气,他一直认为父皇就是个挺狠的人了,但从父皇口中说起当年的事,那真叫人头皮发麻。
“太子啊,朕给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也成为这样的皇帝,你太爷爷不是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人,当年那都是没办法的事,元末乱世,天下早已病入膏肓,非猛药而不能治……”
“今时非同往日了,天下早已起死回生,暂无性命之忧,却有藓疾之患,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藓疾治好!”
朱雄英语重心长的教导道:“朱高煦之事,你全权处理,朕不会给你提出任何意见,你也别来找朕,也不要去找你太爷爷,你既然监国了,那就有决断之权!”
“凡事多想想,多方面去考虑!”
朱雄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大胆的放手去做吧,老子给你兜底呢!”
朱文珏郑重说道:“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