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饰银螭绣带,雕刻精细的马车四角挂着铃铛,随风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百姓便知道这是王族出行,需避让。
微风吹起纱帘一角,懵懂的孩童看见毛茸茸的尾巴,指着马车啊啊啊的拍手,父母赶紧将小孩的手收回去。
马车在一家酒楼前停下,先是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车帘,然后是那人腕部叮铃的银饰,顺着手部往上,是垂在胸前的卷发,雪白的颈部,黑色玫瑰的图案诡异而魅惑,玫瑰花枝如点睛之笔般落在那人好看的唇边,一双狭长而幽深的眼眸带着几分神性和蛊惑。
街上的妙龄少女们看着自家少主无不面颊发烫,含羞带怯,春心动的袖子里的蛊虫也蠢蠢欲动。
苗疆女子看上一个人了可不一样,都是直接下情蛊,但一般对方也会下蛊,就看谁的蛊术厉害点了。
苗疆王规从来不禁止她们给王子们下蛊,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各凭本事,身为王族,连情蛊都解不了岂不是笑话。
沈怀砚他下车的那刻各种蛊虫滋啦滋啦叫唤的声音,简直头皮发麻,虽然他不是很怕虫子,但你试想一下,一只虫子围着你和掉进虫子堆里能是一样的吗!
藏在他袖子里酣睡的蝴蝶虫触须动了动,眯着眼睛从袖子钻了出来,一瞬间,其他虫子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蝴蝶虫淡定的又钻回袖子里睡觉了,沈怀砚突然有种被大佬罩着的安心感。
他在楼上开了个套间,不过片刻,二王子便上门了。
“王兄放心,这是今年前往朝会的文书和礼单,我都亲自替王兄检查过了,王兄不看也行,想来王兄不喜这种人多的场合,今年便还是我替王兄去吧。”二王子沈示状似恭敬的说着,见沈怀砚一直没说话,迫不及待的想伸手拿回文书。
沈怀砚撩开眼皮看他,一只手指轻飘飘落在文书上,语气毫无温度道:“你胆子挺大,还会替我拿主意了。”
沈示半分不敢再动,咬着牙低头赔罪,“还请王兄赎罪,臣弟只不过是想替王兄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