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木盆出去倒水,收拾妥帖后,回屋熄了油灯,上炕躺着歇下。
这时节没了蝉鸣,外面不似之前那般吵闹,徐言其拍着赵时桉哄睡,没一会儿自己也睡熟了过去。
翌日天明,赵云程听着村里的鸡啼声起身,一旁的夫郎孩子还在睡着,他放轻了动作穿衣下地,开了堂屋的屋门,在檐下抻了个懒腰。
外面的天儿阴沉,不知今儿会不会落雨,先去灶房将火烧起来,赵云程打开橱柜瞧了瞧,里面有昨夜剩下的几个菜包,热一热足够当晨食。
屋里憋闷,早起的李桂棠拿着矮凳,在院门前略坐了会儿,赵时桉晚起了些,徐言其给他洗漱之后,正好去灶房吃晨食。
赵云程已经剁好了喂家禽的野菜野草,徐言其正要端着簸箕去后院喂鸡,就听到院外一阵喧闹,连赵时桉都害怕的往院里躲去。
“阿奶,刚才那是谁疯疯癫癫的跑过去了?”徐言其将簸箕放在檐下,抱起受了惊的赵时桉来哄了哄。
李桂棠叹了一声:“是孙家的媳妇,孩子到现在也没找到,家里人的怪怨倒先把人给逼疯了,真是造孽呦!”
徐言其不由随之感喟,孩子可是当娘的心头肉,一朝失子谁人能承受的住。
“阿奶,晨食好了。”赵云程从灶房门前探身出来,招呼了一声,他接过徐言其怀中的赵时桉,接着道,“先吃饭吧,吃完再去喂鸡。”
打井的师傅已经在院儿里干起了活,今儿收了尾就能结工钱。
收拾了灶房,赵云程在院里望了望天儿,早起阴沉的厉害,现在反倒晴了起来,他和徐言其招呼了一声,扛着农具出了门,今儿先将田里的水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