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的父亲是因为给人治病,把人治死了被下放的。江画声称,死者是突发心梗去世,跟父亲开的药没关系。而死者的亲属则坚称,死者去卫生室之前还好好的,就是吃了江画父亲给开的药之后才死的。
双方都坚持自己的说法,而当年的死者并没有进行尸检,所以,因为江画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的父亲在这次诊疗中完全没过错,这次的平反工作,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江画很绝望,回来上班的时候人都是蔫蔫的,再也不复这一年来的意气风发。
而让她更绝望的还在后面。
那名死者的儿子不知道从谁的嘴里听说,江画这两年发了偏财,给远在劳改农场的父亲寄了很多钱,江画的父亲就靠着这些钱,贿赂了劳改农场的干部,现在的一切待遇从优,不仅不用干苦力,还在农场里当了个小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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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死者的儿子一气之下,将江画的事告到了部队上,要求部队彻查。
不管江画的真实婚姻状态是怎样的,但在法律上,她真真实实是副师长的夫人。
副师级别的干部家属违纪,部队既然收到这样的举报,肯定是要展开调查的。
虽然只是被调查,但众目睽睽之下被军委的人叫走,有关江画的各种流言还是瞬间传遍了整个驻地。
而云乔在军服厂里,也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当短短半天内,小小的卫生室里就造访了军服厂的第六个领导的时候,云乔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云乔敏锐,高倩也不傻。
她缩在云乔的药房里,惊骇得脸蛋都白了:“这些个领导,难不成都跟江画捞的的偏财有关系?”
云乔哪知道,只能说:“不好说。”
“肯定有关系。”高倩笃定的说:“要不然江画被叫走调查,他们心虚害怕个什么劲儿?一下午就来了这么多的领导,原先他们可是一年到头都来不了一次的!”
云乔赞同的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江画整天跟这些领导混在一块,我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利益输送。”高倩压低声音说:“现在江画眼看着要倒霉了,他们怕扯出萝卜带出泥,可不就慌了嘛!”
“等着瞧吧,只要江画被查出问题,过几天咱们军服厂的领导还得再抓一批。”
高倩的猜测是有几分准确的。
后来云乔下班回家,晚上跟严静宛一块吃饭。
严静宛现在就在军委工作,多少是个小领导,消息还算灵通。
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个事,严静宛就说了:“你们猜的没错,江画身上确实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说起捞偏财这个事儿,云乔就想起来陈安娜,她也是在这个事上栽的跟头。
一开始搞投机倒把,后来干走私,几年里虽然没少赚,但是也把自己和家里孩子都坑进去了。
不过云乔还挺好奇江画捞的是哪门子的偏财的。
她一个卫生室的医生,哪来的渠道干出的这样的事儿?
云乔好奇的问严静宛。
严静宛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跟你透露一嘴,你别往外说啊。”
云乔点头:“嫂子,我知道分寸,肯定不往外说。”
严静宛这才直言:“倒买倒卖,投机倒把,可能还涉及到走私。”
“走私?”云乔眼皮一跳,莫名的又想起陈安娜了。
“对。”严静宛说道:“江画一开始还很硬气,到了军委,极力的辩解,说她这些年来寄给父亲的钱都是她靠工作攒下来的,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偏财。还说她父亲能治病救人的好医生,在劳改农场的所有待遇都是正常的劳动所得。”
“但是对方既然能来举报,手里肯定是有证据的。”
“证据一提交,都不用深入调查,很明显江画的资金来源就是有问题的。”
“江画现在就是抵死不承认,但是做了就是做了,在证据面前,不承认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