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躲在房间内,靠着苦作舟之帽一点一点压榨自己的精神力,在反复的自我虐待中,张生的精神力也在一点一点的增长,本来那些看着就头昏脑胀眼发花的高品级法阵及其构筑原理现在竟然能初窥门径。
张生趴在地上,左手边是一堆书,右手边是散落一地的法阵材料,废寝忘食谈不上,专心致志是有的,只有四红会定时进出他的房间给他送点吃的或者提醒他该睡觉了。
“小师弟若是读书时有这般努力,中个秀才不是难事。”郝文通坐在凉亭中看着四红端着食物进了张生房间不禁感叹道,如今秋闱在即,各州府的学子们也该去参加乡试了。
卫冉刚从一堆姑娘夫人的热情包围中脱身,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脂粉味,脖子上还有些许抓痕。
“当年我从陵阳城的学堂读完书后就去参加了秋闱。”卫冉回忆起了当年的时光。
“哦?你竟然还参加过秋闱?结果如何?”郝文通惊讶地问道,他还以为老大除了修炼之外只会泡妞呢。
“世界上的事情并不都是那么简单,我读书时觉得手中一支笔可挥斥方遒,圣贤书也是背的滚瓜烂熟,怎么着也有能中个前五十,可是真当考试时我却写不出半个字。”
“你不是背的滚瓜烂熟吗?”
“呵,师弟你太小看了金凤国那群出卷的人了,书中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恶,故几于道。可你知道卷上的题目吗?他竟然问我从此句中剖析治国利民之策,师兄我抓耳挠腮,最后一个时辰才想出八百来字,揭榜那日我在榜单上上下看了无边,都未曾发现我的名字。”
郝文通没想到大师兄还有如此往事,这时四红端着托盘出来,见到卫冉和郝文通和自己打招呼,便径直走到凉亭中。
“大师兄,四师兄你们在聊些什么呢?”四红放下托盘,盘中除了张生吃剩下的一些残羹剩饭还有一碗喝剩下的药渣。
“没什么,在聊一下陈年往事,对了小师弟生病了?怎么还喝起药来了?”卫冉嗅了嗅药渣,除却几味他熟悉的药外,其他都不怎么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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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阿生他没得病,这个药方是璇衍小师叔给的,嗯……也不能算吧,虽然都是他写的方子,但其实是从一个水匪手里抢来的……事情很复杂……”
“璇衍师叔?”郝文通听到一个陌生得人名。卫冉也很好奇。
“咦?你们不知道吗?璇衍师叔是门主的师弟啊,哦!对了那个时候你们都出去了不在门内,我跟你们讲哦,这个师叔可厉害了,还有他身边那个小道童,什么病都能治,白老虎你们知道吗?门主说他的元神上有个很难治的伤,结果那个小道童竟然治好了!”
四红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这让卫冉和郝文通对这位云游四海的师叔有了初步的认知,也知道了张生在老鹰渡的遭遇。
“这个方子什么奇特的地方?”卫冉问道,他虽然不懂药理,但是张生天天都在喝这个,总会有点什么效果吧。
四红食指放在嘴唇上想了一小会儿,她说道:“嗯,我听董姐姐说这个药可以治肾虚化瘀血通筋络治失眠挺高精力。”
四红说到董姐姐三个字时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四红又说道:“对啦!董姐姐好像和大哥你认识,我听阿生讲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嗯,姘头!”
卫冉一下没坐稳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他教你这么说的?”卫冉指着张生的房间。
“嗯!是哒!欸,大师兄你脸上怎么这么差,四师兄你怎么憋笑憋得那么辛苦啊?”四红用极其天真的语气和眼神看着两个师兄微妙的表情变化。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的时候四红赶紧端起托盘说道:“嗯……我还有事我,我先走啦!”
四红快速跑开,只留下面色不太好的卫冉还有一直掐着自己大腿不让自己笑出来的郝文通。
“有那么好笑?”
“不好笑,我在那边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