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子骞在汉东历练,怎么会突然被拘捕?”
“还有,那个侯小国仍是未成年,谁胆子那么大,敢僭越法律,公然刑拘?”
白秘书诚惶诚恐,应声答道。
“是,沙书记!”
旋即。
白秘书离开省委省政府,去打探沙子骞、侯小国被刑拘的事儿。
沙瑞金稍许微凝,踱步走出走廊。
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从龙小雨送来的那封信上,有一个加密的号码。
他按下了加密号码,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
跨国的电话接通中……
直抵欧洲海域北海境。
很快。
电话接通。
传来一个沧桑,却透出浑厚的声音。
“喂,小金子!”
沙瑞金一听见那个熟悉而久违的声音。
心绪颇为翻滚。
他立即恭敬对道。
“岳父,是我,沙瑞金!”
江淮远在北海境的“避世”小木屋。
深邃地笑道。
“我知道!”
“看来,小雨的任务完成得挺不错。”
“只是,令我感到意外,你这么快,都启用了这一通加密号码,给我打了电话。”
“怎么了?这是……”
沙瑞金轻微唏嘘,慨叹一声。
“岳父,恳求您,给瑶儿打一个电话吧!”
“这些年,您不在我们身边,我和她是貌合神离,很多时候,我只能迁就她,忍让她。”
“但,近来很长一段时间,她是越来越不可理喻,完全是情绪失控,很失态。”
“甚至,我跟她都没法沟通了,尤其在面对我们的儿子子骞问题上。”
闻言。
江淮语重心长地道。
“小金子,委屈你了!”
“其实,我明白,瑶儿呢,从小娇惯,刁蛮任性惯了。”
“虽然仰仗我们老江家的家世背景,她能够一路仕途亨通,扶摇直上。”
“她呢,很多时候,也算是比较冷静,理智。”
“但,终究她是女流之辈,仍是存在感性的一面。”
“你说得很对,在对待子骞问题上,她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身份,必然是不会那么客观冷静的!”
“可是,小金子,这就是我们这些政治家庭的处境。”
“我们既不能像寻常的普通老百姓那样,儿女承欢膝前。”
“很多时候,我们只能是冷酷,是绝情。”
“包括我之所以选择‘隐退’,是为了更远大的政治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