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你明天下山一趟，进县城探一探风声。最好能找到约翰和鲍尔。这两个蠢货太显眼了，一旦落到邓辉的手里，肯定生不如死。”

思忖良久，何利终于下定决心，准备主动出击。

王波像一条死鱼，保持沉默，没有像以往那样爽快地接受任务。

这态度，让何利很不爽。

“王波，你不乐意？”

何利脸一沉，吓得王波连忙说道：“乐意啊。我怎么会不听利哥的。我在想从哪条路进城啊。”

通往县里的主干道只有东西两条。警方只需要把控了主干道，在气势上就能把何利的人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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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猪脑子吗？难道不会走小路？先搭车到县城附近下车，然后步行走小路进城，警察怎么会发现你？”

“利哥高明。”

王波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笑比哭还要难看。他心里很清楚，其实小路也不安全。除了警察，还有戴着红袖章的联防队员散布在各个角落，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社会治安网络。

小小的县城，只要出现一个陌生人，都可能会进入联防队员的视线。查身份证，问户口所在地，家庭住址，都算是常规性操作。

面对何利的淫威，王波不敢说出实际情况，还要迎合何利的喜好说好话。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王波就到了石林乡政府所在地。

从石林乡通往县城的班车早晚各一班。早晨从乡里带人出去，傍晚再从县城带客进山。班车司机在乡政府招待所住一晚。

王波到达公共汽车所在的位置，车上已经有十几个山民抢占了座位。他们都是当地人，对公共汽车的发车规律十分了解。

王波作为外地人，突然出现在车上，倒也没什么人追究。普通山民哪有什么思想觉悟？

这情形让王波暗喜。自己的县城之行，至少乡政府不会出现意外了。

等汽车靠近县城，王波再找一个借口下车，就可以躲避警察的盘查。

至于联防队员，就要看情况了。到了万不得已，王波不介意动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