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邓辉郑重地点头:“老首长离休多年了,还在惦记着他们,希望能有他们的下落。哪怕能把他们的尸骸找回家,那也是一种告慰啊。”
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吴树伯老人在大山里生活了一辈子,从来就没有走出这座大山。解放军战士经过他们村的事情过去几十年了,在老人的心路历程中仍然占据十分重要的位置。
沉默良久,吴树伯老人说道:“如果你们执意要去哀牢山,我建议你带一名向导去,他是我们村有名的草药大王,靠采草药谋生。攀岩、野外生存等能力都十分厉害,就不知道他肯不肯去。”
吴仁立即说道:“爹,你说的是吴老根?我去和他说,他会同意的。”
邓辉补充了一句:“我们可以出钱。”
吴仁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就从外面进来一个身材瘦削、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
吴树伯亲切地喊道:“老根叔,进来坐。有事求你呢。”
周龙翔和爱丽丝都不由哑然。吴老根还没有吴仁的年龄大,吴树伯却喊他“老根叔”,还有没有天理?
吴仁笑着解释道:“我们山里人是按辈分称呼人的。老根叔和我的爷爷同辈份。所以,我爹应该叫他叔。”
吴老根坐下来,认真听了吴树伯的情况介绍,顿时陷入了沉默。看得出来,他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吴树伯解释道:“老根叔,他们从信州过来,相隔两千多公里呢,来一趟不易。再说,他们也不会让你白干,会给一定的工钱。”
吴老根思忖片刻,问道:“你们能开什么价?”
邓辉不假思索地说道:“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价钱由你定。”
吴老根咬了咬牙:“每天一千。”
“我先给你十天的钱,作为预付款。回来以后,再给你结清余款。”
这个工价,对于山区老百姓而言,绝对是天价。邓辉却是内心大喜,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邓辉拉开皮包的拉链,先给了吴老根一万。吴老根也不客气,还认真清点了一遍,确保钞票无误,才讪讪地笑道:“对不起,我不会写收据。要不,你帮我写一张收据,然后我在上面画押,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