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良接着说:“兄,问一句犯禁忌的话,可否无罪。”
李渊指了指这屋:“看,这屋里,没宫女,没太监,就咱们兄弟四人,家人,开心的玩个牌,什么有罪无罪的。”
李渊这话让裴寂感动。
不愧是一起那个啥,那个啥,又那个啥的四铁兄弟,虽然李渊已经贵为皇帝了,依旧念这个兄弟之情,如何让裴寂不感动。
李德良问了:“乐郎这,这,这手是不是有点,伸的长了。”
李渊摇了摇头:“你们不懂,我懂。”
李德良:“若是建成登大宝,他能懂吗?想汉时霍光,建成懂了,那承道呢?”
李渊一脸从容的继续打牌,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也紧张过,犹豫过,惶恐过。乐郎至少有三次,足可长安城换个主人。后来,我悟了,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所以,安心了,也释然了。”
李神通问:“兄可否再说的明白一点?”
李渊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说道:“天下人争的,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裴寂一脸的迷茫:“这,还有高于此?”
李渊只说了两个字:“轩辕。”
“好了,继续打牌,这话就说到这里,裴监,你管住嘴。”
轩辕。
裴寂确实是草包,真的没明白。
李神通呢,似乎明白了,可似乎也没明白。
只有李德良听懂了。
为什么李渊选择这个时间来华清宫,还特意叫上自己,这就是对李建成的一次考试。
迎萧皇后回来,根本就不是事。
真正的事,是处理自己亲弟弟李幼良。
李幼良这次真的是犯下大事了,叛国、谋逆,都能粘上边,谋叛是铁打的事实,其罪当诛。
而李渊为什么如此放纵国舅手中的权力。
他也听懂了。
无论是杨广、李渊,还是曾经的太子与秦王府的争斗,无非就是为了那块石头,那块传国玉玺。
天子。
身为男子的最高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