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是,若京兆有人犯下重罪,依律处以上刑者,首先依古礼,适轻。而京兆府各衙门,官吏要问责,教化失职之责。所以,本官依古礼,上刑适轻,合理。”
“再者,上刑当慎之又慎,提请京兆少尹复审,请大理寺、刑部终审定案。便是依了我大唐之礼,重教化、轻刑罚。”
上刑最轻都是赐毒药,最重诛连,反正一定是死。
泉太柞追问:“为何对我高句丽使团之人,定下秋后问斩?”
窦垠转过身,对大唐皇帝李渊施礼,而后来到礼部尚书面前:“下官敢问,高句丽是否我大唐属国。”
“非也,高句丽递国书,并非臣属之国。”
窦垠听到这个回答后:“圣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而我大唐律法中,也有杀人者上刑的条例。臣是大唐的官员,没义务去教化一个外人,也没必要用古礼去适轻,臣判的,没错。”
李渊只是听着,他不可能就此事表态。
泉太柞正准备上前再次争论的时候,突听外面有人高喊:“六百里加急战报。”
没有任何事情比加急战报更重要。
就算是大唐皇帝在打扑克,也要停下,穿好衣服出来看战报。
四名禁军抬着送信的骑士入内。
立即有人检查信盒漆封。
然后捧到李渊面前。
李渊看过,萧公公将战报送到了裴寂手中。此时裴寂还是仆射之职,这是他份内的事情。
裴寂看过,对朝堂上的众臣说道:“河北有一支悍匪,袭击了柳城县,劫掠富户,带着大量的财富,以及民女数百人,从海上逃走。平阳公主已经着令大将军李艺带精锐镇守柳城县。”
“经我大唐水师追赶,这只悍匪逃往高句丽金州后,不知去向。高句丽的兵马阻挡我大唐兵马追击。”
裴寂这番话,只差明说。
我怀疑是高句丽人伪装成悍匪,偷袭了我大唐的柳城县,造成了许多富户被抢,几百女子被劫走。
大殿之上,但凡是一个识字都能听得懂裴寂这话的意思。
泉太柞更是心内慌的满头大汗。
正想站出来解释两句。
不过,萧瑀却站出来说道:“泉大对卢,这件事情很可怕,请速派信使回去,高句丽的海岸也要小心这些悍匪。为保普通民众之安然,当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