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问道:“你打算怎么劝?”
程俊怔然,“劝?”
“劝什么?”
褚遂良道:“劝陛下啊。”
程俊摇了摇头,说道:
“你觉得陛下现在听得进去劝吗,如果能听得进去劝,房公他们劝谏,陛下就已经听了。”
“所以,不能劝谏。”
程俊肃然道:“要参,我打算参上一本。”
褚遂良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说道:“李仁发是罪魁祸首,确实应该参他!”
程俊摆手道:“不,我不参他。”
褚遂良心中一惊,“难道你要参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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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来,程俊没少参陛下,说道:
“参陛下也行,陛下一意孤行,确实该参!满朝文武都看得出来,他们不敢,只能由你来参陛下了。”
程俊再次摆手说道:“不,我也不参陛下。”
褚遂良愣愣看着他,“你不参李仁发,也不参陛下,你参谁啊?”
程俊神色严肃说道:“我要参张蕴古。”
褚遂良闻言不由顿住脚步,看着程俊,发出了尖锐的惊鸣声:
“啊?”
程俊瞅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朝前走着。
褚遂良回过神,赶忙追了上去,急声道:
“你参李仁发,我想的通,你参陛下,我也能理解,可是你参张蕴古,我想不明白!你怎么能参他呢!”
程俊一边走着一边对他解释道:
“这就是兵法中说的,‘置其死地而后生’。”
褚遂良惊疑道:“我怎么记得原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程俊道:“一个死的是他,一个死的是我,我吃饱撑的,为了救他,把我搭进去?所以只能是置张蕴古于死地而后让他生。”
褚遂良听得新奇,又有些不解,“可是,张蕴古已经处于死地了啊。”
程俊肃然道:“还不够,他还有家人。”
褚遂良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
“你确定你是在帮他女儿压祟吗,我怎么听着,你才是那个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