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满朝文武,哪个不恨他,就是房玄龄和杜如晦,见到李仁发,也跟吃了苍蝇屎一样,感到恶心。”
“如果不是有陛下庇佑,李仁发敢在朝中如此放肆,早被文武百官的唾沫星子淹的骨头都不剩了!”
温彦博越说越是生气,“这就是个刺头,咱们御史台的名声,迟早要毁在他手里。”
说完,他想到什么,看着程俊说道:“你也是个刺头。”
“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浑身带刺的刺猬。”
“别人招惹你,你才会对付他,虽说朝中有很多人,看你不爽,但也有很多人欣赏你这份性情。”
“李仁发不一样,他是一头豪猪,浑身是刺,别人见到他,已经躲开了,他还要扎别人一下。”
温彦博骂骂咧咧道:“真是个畜生!”
程俊问道:“他这是为何?”
温彦博说道:“他想要往上爬,爬到老夫这个位置,所以,他成日里只想着怎么取悦陛下。”
“朝中有人惹了陛下生气,或是陛下看谁不顺眼了,李仁发就会参此人一本,给陛下一个惩治此人的理由。”
“然而,李仁发的参奏,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多是诬告!”
“满朝文武为什么要骂他是个小人,这就是原因!”
程俊不解道:“既然是诬告,你不参李仁发一本?”
温彦博叹了口气道:
“你以为老夫没有试过?但是陛下不听啊,别说是老夫,魏征去了都没用。”
“去年年初,房玄龄掌内外官考,被李仁发参了一本,说房玄龄所考有私,陛下因此斥责了房玄龄。”
程俊疑惑道:“如果是真的,参他不是理所应当?有什么问题?”
温彦博大骂道:“问题大了,去年年初的事,李仁发却是在今年年初才参的这一本!”
“房玄龄掌内外官考的时候,李仁发就在旁边监察,当时他发现了问题,为什么按着不说,到今年才说?”
“那是因为房玄龄在今年年初的一次早朝上,直言犯谏,惹陛下不高兴。”
“李仁发才拿出这件事,弹劾房玄龄,让陛下出了一口气。”
温彦博说道:“魏征都看不下去了,跑去参了李仁发一本,说去年发生的事,李仁发当时在场,却是不说,今年忽然提起,明显不是诚心为国!”
说着,他看向程俊,问道:“你猜陛下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