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公,是春秋宋国君主,春秋五霸之一。
当时宋楚两国,于弘水进行交战。
楚军开始渡泓水河,向宋军冲杀过来,公子目夷认为楚国兵多,我军兵少,趁他们渡河之机,赶紧消灭他们。
宋襄公却不同意,认为宋军号称仁义之师,不该趁人之危,在人家渡河时攻打。
随后,楚军过了河,开始在岸边布阵,目夷认为可以进攻了。
宋襄公仍旧不认可,认为应该等楚军列好阵,等到楚军布好军阵,一冲而上,直接大败了宋军。
宋襄公也被楚兵射伤了大腿。
程俊缓缓说道:
“弘水之战,宋军吃了败仗,损失惨重,都埋怨宋襄公不听公子目夷的意见,宋襄公却教训众人,说一个有仁德之心的君子,作战时,应该不攻击受了伤的敌人,同时也不该攻打头发花白的老人,也不该靠关塞险阻取胜,即便宋国因此灭亡,他也绝不会去攻打没有布好阵的敌人。”
“宋襄公同父异母的兄长子鱼愤然说,‘打仗的目的就是为了取胜,还说什么君子之道,真的按襄公说的做,干脆去当奴隶算了,何必还打仗呢?’”
“可见宋襄公在战场上讲仁义,当君子,是取死之道。”
“拿自己的国家未来,去博自己的仁义之名,不顾百姓,这算哪门子仁义,算哪门子君子?”
程俊盯着孔颖达,先用典故驳斥他的言语,旋即接着说道: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对于兵家而言,能够出师有名,就是仁义,用最小的代价,换取胜利,才是君子之所为。”
“今日我代表国子监,与弘文馆学术交流,明为交流,实为一战。”
“既然是战,自然是为了取胜,欲战而不欲胜,那战的意义何在?”
程俊说道:“孔祭酒你觉得我是兵家的人,让我这个兵家的人代表国子监,那么,这五十名监内生员,就是我手底下的兵!我身为主将,目的自然也是为了带他们取得胜利。”
“国子监不如弘文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无异于领着残兵弱旅,去对付精兵悍将,我不用奇谋,就是输啊,孔祭酒你选我代表国子监,来与弘文馆相争,总不是奔着输而来吧,你也是想看我怎么赢弘文馆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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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颖达沉默不语,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程俊的路子竟然这么野。
程俊继续道:“而且,我今天这样做,也不是只为了赢而已,我还为了国子监的生员。”
孔颖达心中一惊,“此话怎讲?”
程俊指着北方,说道:“我大唐现在有一大外患,便是北边的突厥,将来与突厥一战,这些学子如果秉着你所谓的仁义,上了沙场,就是宋襄公的下场。”
“所以,我要借此交流学术的机会,教会这些学子一个道理。”
“一个兵家的道理。”
程俊说道:“那就是,兵者,取胜之道也。”
孔颖达注视着他说道:“程俊,在战场上,确实应该如此,但是,你要分得清楚这不是战场,你用兵家之术于战场之外,是取害之道!”
程俊一笑,“所以,我还要教会这些监内生员,要让他们在战场之外,学会外儒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