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朱坊正口中的吏部捉钱令史......程俊心中有了判断,不动声色的牵马站在了街路拐角处,注视着杜家门口的动静。
现在的场面,尉迟宝琳完全能应付得了,不需要他出面解决。
程俊决定躲在一旁先看看再说。
“都把门给我守好了,不许一个人出来,也不许一个人进去!”
尉迟宝琳的大嗓门,响彻四周。
朱坊正捂着脸颊,瞪视着尉迟宝琳,呵斥道:“此处不是吴国公府,你为何不让我们进去?”
尉迟宝琳眯起眼眸,望着他脸上的巴掌印,骂骂咧咧道:“老子需要跟你一个坊吏解释吗?吃了一个巴掌不够,还想再吃一个巴掌?”
“滚一边去!”
“粗鄙!”朱坊正忍不住骂了一声,见他怒目而来,心中一慌。
程俊看起来那么像是一个讲道理的人,都能给他一巴掌。
面前这个尉迟宝琳,怎么看都不像是讲道理的人,惹怒了他,恐怕林令史都保不住他。
而此时,中年吏部捉钱令史忽然开口道:“尉迟宝琳,你是想阻挠我吏部之人办事吗?”
尉迟宝琳嗤笑道:“区区一个令史,就能代表吏部了?吏部是找不出一个像样的活人,把你派过来?”
林令史恼怒道:“你休要胡搅蛮缠,正面回话!”
尉迟宝琳挠了挠耳朵,然后弹了一下,将抠出来的耳屎弹在他身上,看着对方难看的脸色,咧嘴道:“要我回话也行,换个当官的来,你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也配叫我回话?”
林令史勃然大怒,对着身后的八名长安县胥吏吼道:“给我冲进去,捉拿杜景俭!”
尉迟宝琳看见那八名长安县胥吏上前了几步,目光瞬间变得凌厉,骂道:
“老子尉迟宝琳,家父吴国公,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我就站在这里,你们冲撞我一下试试,老子马上躺地上,然后拉你们去见长安令!长安令若是不把你们的皮扒了,我就让我爹把长安令的皮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