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保镖更沉默,一个个垂头耷脑,巨型鹌鹑似的站在旁边不敢吭声。
沈聿急匆匆赶到医院,看到她安然无恙,紧皱的眉心才微微松开些许,提在嗓子眼的心脏回落下去。
他看见霜序脖颈上的纱布:“受伤了?”
“一点点,没事。”霜序说,“庭洲哥伤得比较深,缝了四针。”
沈聿问贺庭洲:“你怎么样?”
贺庭洲神色很淡,语气也淡:“死不了,别期待了。”
这种时候沈聿也没心情跟他计较:“郑祖叶呢?”
没等霜序回答,一阵杂乱庞大的脚步声响起,同时传来的还有郑太太气愤的叫喊:“贺庭洲呢?让他出来!”
郑家来了一大帮人,一看见贺庭洲,郑太太就气势汹汹地嘶吼:“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把我儿子打成那样,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贺庭洲坐在医院的塑料椅子上,黑色衬衣袖子挽了几道折,手臂上包着纱布,黑白极端鲜明。
他后脑勺靠着墙,微垂眼皮乜着那帮人,无动于衷的冷漠。
“你来。”
郑太太气得就要冲过来,被郑家人急忙拦住:“你们给我等着,今天的事你们别想善了!我好好的儿子差点被你们杀了,我公公死了,你们就以为我郑家好欺负了吗?”
沈聿走到他们面前,神色与语气带着如出一辙的寒意:“善了?你儿子绑架我妹妹,这件事不可能善了。没了你家老爷子,你以为谁还能护得了他?”
“他就算绑架怎么了,你妹妹少一根头发了吗?我儿子可是命差点都没了!”
沈聿冷冷道:“不是还活着吗。”
郑二嫂在旁边道:“医生说他大动脉的伤还好送来得及时,没有性命危险,但是……”她欲言又止。
郑太太吼她:“但是什么你说啊!”
“医生说,祖叶那……的伤有点严重,可能会坏死。”
郑太太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晕过去,郑二嫂赶忙扶住她。
郑太太缓过一口气来,拿手指指着霜序:“是你……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