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要他还一口气在,郑鸿祎的事就还有回转的余地,郑家就倒不了。我妈前两天去看了,全身插着管子,人躺在那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剩仪器里那一串指标了。”
岳子封说:“她去那会正赶上心率下降,线都直了,一帮医生冲进去,针管里也不知道什么药,她没看清楚就被郑家人送出来了。反正这两天没听说消息,怕是又吊回来了。”
“那一家子就没一个有良心的?都八十多了,何必折磨他。”
“你还别说。”岳子封的心情颇有些复杂,“临到头了,就郑祖叶那个畜生是真心疼他爷爷,想让他少受点罪好好走。听说在医院把医生给揍了一顿,被郑家关起来了。”
“怪不得他最近这么安生。”
“安生点好,省得来找我们麻烦。”
左钟看向一直看手机的贺庭洲:“妹妹那怎么样了?”
贺庭洲还没说话,岳子封道:“忙着呢,没看他这几天跟被抛弃了似的无家可归,搁平时你能跟他大宝天天见?”
“你挺闲。”贺庭洲掀起眼皮,“有传染病吗?”
岳子封被他跳跃的问题问得瞪起眼睛,马不停蹄为自己声明:“说什么呢你!老子清清白白健康着呢!”
贺庭洲再度将他从上往下打量一遍,视线仿佛某种仪器:“有多健康?”
“开玩笑,我体检报告拿给你看看?”
贺庭洲微微一笑:“给你报个名,明天去做个配型。”
“……做就做。”岳子封不是什么滥好人,不过这阵子霜序为了她学姐的病急成这样,举手之劳也没什么。
“骨髓移植又不影响身体,我们家那祸害迟早要放出去危害社会,我就当提前给她积德了。”
“你去的时候叫上我吧。”左钟说,“听说她学姐才二十五六,斯坦福的高材生,这么年轻还这么优秀,生这种病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