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瞥他:“你不是走了吗?”
他的理由信手拈来,把拿在手里的围巾戴到她脖子上:“围巾忘记给你了。太冷了,怕你冻着。”
他缠了一圈又一圈,一圈比一圈紧,霜序怀疑他想勒死她。
“……”
淡定也就装了那么几秒钟,他懒得装了,干脆揪着围巾两端把人拽向自己,鸦黑的睫毛遮盖着他眸底的一丝威胁:“聊完了吗,我顺路送你去上班。”
“聊完了。”霜序回头对沈聿说:“哥,我先走了。”
没等沈聿回答,贺庭洲就勾着肩膀把她带走了。
沈聿站在瑟瑟秋风里,看着他们离开。
上了车,贺庭洲捏住霜序左边脸颊,她轻嘶一声:“疼。你干嘛?”
“还知道疼。”贺庭洲幽幽的语气,“我以为你这半边脸没睡醒,没知觉呢。”
“……”霜序把他的手打掉。
“跟你哥都聊什么了?”贺庭洲问。
“没聊什么。”
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不然以后的日子不用过了,每天喝不完的醋。
贺庭洲没说话,指节轻轻敲击着扶手,含义不明的眼神睨她片刻。
“昨天心情不好是因为他?”
霜序看向他。
“知道他喜欢你,然后呢。”贺庭洲一瞬不瞬盯着她,“动摇了吗?”
霜序静默片刻,解开安全带朝他倾身过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她嗓音轻细柔和,在他耳边说:“贺庭洲,你可以自信一点。”
贺庭洲侧眸瞥她,她已经退回去坐好,把脸转向了窗外。
贺庭洲盯她片刻,身体松懒地靠到座椅上。
车厢里凝滞的空气终于重新流动起来,老徐暗暗松了口气。
贺庭洲把她送到飞雪楼下,霜序下了车正要走,他又拉着围巾把她拽回去。
“回来。”
霜序被他扯到跟前,无语道:“这是围巾又不是遛狗绳,你又干嘛?”
贺庭洲像个霸道又幼稚的幼稚园儿童:“跟我说再见。”
霜序:“……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