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说话,朱樉就向旁人问道:“这藐视亲王该当何罪啊?”
一旁的李文忠回答道:“按《大明律》,侮辱宗藩之人,应当处以腰斩之刑。”
朱樉的口中发出啧啧之声,若是换成天子,袁珙犯下的就是大不敬之罪。
最轻都得判他一个满门抄斩。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比人气死人。
袁珙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道:“我认栽行不行?求求你别搞我了。”
遇上秦王这个煞星,袁珙真是老太太进被窝,把爷给逗笑了。
朱樉说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这是袁珙唯一的保命手段了,他反问道:“如果我如实交代,秦王爷能饶我一命吗?”
朱樉呵呵一笑:“我刚才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个现实,我要是想弄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根本不需要找任何的罪名。”
“……”
袁珙面色一暗,朱樉轻蔑一笑:“不管是你还是你背后的人,在我面前,他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我跟他不是一个段位的,你懂吗?”
袁珙有气无力道:“王爷猜的没错,我不仅奉了太子之命还受了他人之托。”
听到这话,朱樉心中的猜测证实了一半。
朱樉问道:“除了我大哥以外,你还受了何人之托?”
袁珙回答道:“庆寿寺的住持方丈道衍。”
朱樉又问:“我跟大和尚不过是一面之缘,他派你来我军中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听到这句话,袁珙顿时犹豫了。
朱樉冷笑一声:“我听说你在宁波老家有个七岁的儿子,长得聪明伶俐,模样也令人讨喜。”
“跟本王的女儿年岁正好相仿。”
袁珙面露喜色,“王爷是要犬子当仪宾吗?”
仪宾就是藩王的女婿,朱樉呵呵一笑:“你在想屁吃呢?”
说到一半,朱樉的话锋一转。
“我看你儿子给我女儿当个伴当,正好合适。”
“郡主的伴当?”那不就是贴身太监吗?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老来得子,袁珙就哭的死去活来。
“犬子无辜,王爷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