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丧着脸说道:“王爷,这润笔费,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酒没了,朱樉端着茶杯,淡淡一笑:“老罗,这做人啊。不要老想着不劳而获,还得脚踏实地才行。”
一听这不要脸的话,罗贯中心中暗骂:“明明是你不劳而获,居然还有脸骂我不够脚踏实地?”
当然这话,罗贯中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秦王的面前说出来。
“大王今日的教诲,老臣一定铭记于心。”
朱樉摆了摆手,对赛哈智等人说道:“行了,既然他主动承认错误,那本王就大发慈悲放过他一回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听到亲王吩咐,赛哈智带着人又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拉上了门。
帐内只剩下他和罗贯中二人,朱樉笑呵呵的说:“《朱子家训》第一条,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什么你的,他的,总之都是我的。”
“《朱子家训》不是圣人朱熹所著吗?王爷这是哪门子的家训?”
罗贯中虚长了五十多岁,自打出生到现在,罗贯中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不要脸的宣言。
朱樉嘿嘿一笑:“朱熹那个老扒灰能称得上是半个圣人,他能跟孤一个姓氏,真是便宜他了。”
罗贯中面上闭口不言,心中破口大骂:“宋朝的朱老夫子创立理学之时,你们老朱家的先祖还在地里刨泥巴了。”
不过这话,罗贯中可不敢当着朱樉的面喊出来。不然第一个诛他十族的人不是朱樉,而是远在京城的洪武帝朱元璋了。
“扯了那么多闲话,孤就是想告诉你,不要看轻了自己。我把你写的《三国演义》翻译成了白话文,经过各地茶馆和酒肆中的说书先生口耳相传。如今,你罗贯中的大名,可以说家喻户晓了。”
“这叫什么?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
罗贯中做梦都没想到他的《三国演义》,没有在士林之中掀起任何风浪。反而是在民间百姓里一炮而红。
不过转念一想,罗贯中指着封面上的署名说道:“这本平话不是署的您的雅号吗?百姓又如何得知这本书是我罗某人所写?”
朱樉当了文抄公这么多年,被原作者当面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