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继续前行,缓缓来到了寿宁城外,李存宁站在马车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在凉州要跪下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犯了十恶不赦大罪的犯人,一般人都不需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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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麻启忠。”李存宁跳下马车走到一群跪着的人面前问道。
“我是。”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抬起头看向了李存宁。
“哦!”李存宁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二叔在南疆的时候,是怎么审问一个县令的?”李存孝碰了碰李存宁的胳膊,轻声说道:“他当初不就是先抓人,在大肆搜集证据的吗?你看看眼前的情况,和当初像不像?”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二叔安排好的?”李存宁问道。
“未必是二叔安排的。”李存孝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某些人安排的也说不定,若是这一切都是二叔安排的,那二叔也不用将自己三千亲卫全都给你派过来,估计这边的情况二叔都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是有人做好事不留名啊!”李存宁笑着说道:“既然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那就按照二叔当初做的来吧!先从那些被咱们带过来的百姓开始。”
“牧骁霆。”李存孝冲着身后喊了一嗓子。
“末将在。”牧骁霆走了过来。
“去找点桌子椅子什么的过来。”李存孝说道:“今天,世子殿下就要在这城门口审一审这麻家人。”
“你是李存宁?”麻启忠开口问道。
“大胆。”还没离开的牧骁霆暴喝一声:“竟敢直呼世子名讳,来人,先打二十军棍。”
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兵直接冲了上去,将被五花大绑的麻启忠拎了出来,直接按在了地上。
“你们敢,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麻启忠被按在地上依旧不服不忿。
没人搭理他,他是什么人重要吗?
在凉州军战兵的眼里,你就是个鬼,他们也敢把你拽下来,按倒在地上,一顿军棍之后让你知道凉州战兵是什么人。
‘噼里啪啦’二十军棍,每一棍打的都很瓷实,要不是最后李存孝拦着,估计这二十军棍下去,麻启忠人没了。
“现在你告诉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李存宁笑着蹲下了身子,看着眼前一脸惊恐的麻启忠:“闵家?施家?还是福州城的孙家?”
“闵家和施家现在如何我可能不太清楚。”李存宁继续说道:“但是这福州城的孙家,我估计现在不是被我二叔制服了,就是被我二叔灭族了,我都想不到有第三条路。”
“你们……你们真当我福州的世家大族都是开玩笑的?”麻启忠强忍着屁股上传来的剧痛:“别说一个路朝歌,就是十个八个路朝歌,也不是他们对手。”
“你真当我凉州军的战刀是用来和你们这些人讲理的?”李存孝的手指,在李存孝腰间的战刀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当你们讲理的时候,它们才会和你们讲道理,若是你们都不讲理了,那你觉得他们抽出来之后,还是用来讲道理的吗?”
“通传全城。”李存宁站起身,高声道:“但凡受过麻家欺辱之人,皆可来我这里告状,我李存宁就在这等着。”
片刻功夫,牧骁霆叫人抬来了桌椅,顺便将府衙里的杀威棒也给拿过来了,军中的军棍威力太大,他担心用军棍打人,有的人受不住两棍子就打死了。
通传全城需要时间,李存宁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他二叔曾经已经给他做了榜样了,他要是连学都学不明白,那他还敢说自己是路朝歌的徒弟?
“没有人会来的,也没有人敢来。”麻启忠开口道:“你们这些人早晚要离开,但是我们不会,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这就是我们的地盘,你们凉州人,在这里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