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达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只想要最后一个答案。

王芷柔从来没想过答案是这样，她恨慕容博几千年，没想到恨错了人。

为了查明真相，将计就计，讨好仇人的孩子，对于自己的孩子只能默默关心，不敢付出太多，就是为了查明真相报仇，更是……

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荒唐。

让她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是一个笑话。

王芷柔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慕容博在一旁手足无措，不敢上前。

无论如何，终究是他对不起王家，对不起最爱的女人，对不起一双儿女。

含着泪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妻子孩子，他是一个懦夫。

心心念念娶来的女人，因为自己的失误，活在仇恨和内疚中，他有什么资格去安慰，眸光逐渐黯然。

慕容蝶和慕容云对视一眼，走到王芷柔身旁，轻声喊道：“娘！”

慕容蝶轻轻搂过王芷柔瘦弱的身体，轻轻的拍了拍。

“娘，我和哥哥不怪你，我听表外甥女说过，舅舅他们也不怪你，他们以为是爹做的，所以怪爹，就让他们怪爹吧。”

王芷柔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女儿和儿子，不敢置信：“大哥他真的不怪我？”

她一直活在内疚中，如果当初不和慕容博成婚，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是不是就不会灭族，是不是儿女也不用活得没有尊严。

这些日日夜夜的折磨着她，要不是有仇恨撑着，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要报仇，她都不能入定。

“好，让你舅舅和外公他们怪爹恨爹，是爹无能，没有保护好你娘，也没有保护好岳父岳母他们，是爹的错！芷柔，对不起！”

慕容博一字一句说完，这一句对不起欠了千年。

“爹，你有错，但二叔更是错得离谱，他不止让王家灭族，更过分的是后来查到舅舅他们的消息，没想过要挽回，居然还派人去截杀。”

“舅舅和舅娘就是被他派去的人杀了的，要不是舅舅聪明，哪里会还有表妹和表弟他们的存在。”

慕容蝶双手叉腰，脸涨的通红，越说越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