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看得很明白。

二人的约定涵盖三宗领地，范围极大。

一旦同伴和同僚们在迷雾妖林中大开杀戒，红衣妖主恐怕很难保持冷静。

她若大肆出手，在场将无一人能够阻拦，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你很会为你的同伴着想。”红衣妖主看着姜天，目光悠悠，若有所思。

“你也很会为你的同类着想。”姜天看着红衣妖衣，淡然说道。

两者一人一妖，属于不同阵营，但在为同伴着想这一点上，却有着一致的立场。

红衣妖主移开视线，望向前方密林：“这里天材地宝众多，你难道不打算采摘一番吗？”

“当然！”姜天淡淡点头。

“所以呢？”红衣妖主微微皱眉，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还不行动。

“所以，你还不带我去采摘那些珍稀灵草灵药？”

姜天淡淡说道。

“你把我当寻宝灵兽了吗？”

红衣妖主眉宇间隐隐闪过一丝煞气，泛着赤光的眼瞳有些迫人，仿佛在威胁姜天。

“你要违抗主人的命令吗？”

姜天双手倒背，脸色一板，不怒自威。

“如果没有契约，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红衣妖主冷脸说道，看似火热的眸子里泛着森然寒光。

上次带姜天寻宝，是为了履行契约，给他一点甜头尝尝。

这一次却不一样，姜天的命令，让她有种被奴役驱使的感觉，让她十分恼火。

“如果没有契约，我会离你远远地，或者……”

“或者怎样？”红衣妖主眉头一皱。

姜天笑而不语，眼中掠过一缕淡淡的寒芒。

“走吧！”

红衣妖主冷哼一声，化作一道赤光掠入前方的迷雾。

姜天淡然一笑，紧紧跟上。

这片迷雾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并夹杂着混乱的妖气，足以遮蔽绝大多数武者的视线。

但像姜天这样具备特殊神通的人并不会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