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别尔那原本整洁有序的寝室已然变得一片狼藉、杂乱无章。
她心急如焚地在房间里四处翻腾着,口中还不停地叫嚷道:“我金库的钥匙到底在哪里啊?真不该在前两天把它给藏起来的,早知道就该一直贴身携带才对呀!”
说话间,芭别尔猛地用力扯开了化妆台前的一个抽屉,由于她动作过于粗暴,竟将整个抽屉硬生生地拽了出来,甚至连同抽屉的夹层也一并遭到了破坏。
就在这时,一枚石制钥匙从破裂的夹层中飞射而出,径直落在了地上。
芭别尔见状,眼睛瞬间一亮,赶忙俯下身去,将那枚石制钥匙捧在了手心。
望着手中这把能够开启金库大门的钥匙,她不禁暗自窃喜。
“哈哈,终于让我找到啦!得赶快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才行,跑到其他国家去,找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这就是芭别尔给自己留的最后的后路,卷钱跑路。
提瓦特这么大,肯定能有她容身的地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拿到金库的钥匙后,芭别尔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忙忙地便准备离开寝室。
然而,当她刚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一股浓烈而又刺鼻的血腥味骤然扑鼻而来。
紧接着,芭别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目睹了眼前那如同神话故事般震撼人心的场景。
只见荧一人,宛如女武神一般,手持一金一银两把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与塔尼特部族的人交战。
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会发出一声芭别尔从未听闻过的声响,而伴随着这声响,那些奋不顾身冲向荧的塔尼特“猎鹰”们便纷纷倒地不起,瞬间失去了意识。
死去之人身上流出鲜红的血液,如同一股股红色的溪流,源源不断地顺着石板路的缝隙流淌而下。
眨眼间,这些血水已蔓延至芭别尔的脚下。
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双高跟鞋正踩在一片猩红之上,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
芭别尔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自己精心训练、引以为傲的“猎鹰”们,如今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就像土鸡瓦犬一般,仅仅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被荧杀得片甲不留。
现在芭别尔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特么的贪财了,现在总算是领会到那句“钱财乃身外之物”了。
但就算芭别尔不留恋自己的钱财,也没有用;她自己两条腿跑的再快,也比不过马的四条腿啊。
此刻,芭别尔脑海之中仅剩下唯一一个念头,逃跑!
这个念头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思维世界。
于是乎,芭别尔毫不犹豫地扭过头去,迈开脚步拼命狂奔。
然而,仅仅才跑出几步,伴随着从身后传来的那声清脆而又刺耳的枪响,她心中所有关于逃脱的美好幻想刹那间便化为了泡影。
只见邵云抬枪,扣动扳机。子弹以惊人的速度呼啸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芭别尔的左腿。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芭别尔瞬间感受到一股犹如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般的钻心剧痛,这种痛楚迅速传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由于惯性的作用,芭别尔无法控制住自己前倾的身体,整个人直直地向前扑倒在地。
与地面剧烈碰撞所产生的冲击力使得她原本就受伤的左腿伤势进一步加重。
地上的鲜血四溅开来,星星点点地沾染到了她的衣服和肌肤之上,将她本就凌乱不堪的模样映衬得愈发狼狈。
此时的芭别尔疼得面容扭曲,哪里还有半点刚才趾高气昂的姿态?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问题,破口大骂道:“啊!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们这些家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骂完之后,芭别尔强忍着腿部的剧痛,艰难地翻过身子,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用双手支撑着地面,竭尽全力拖着自己的身躯缓缓向后挪动。
与此同时,她死死盯着邵云等人,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我明明已经铲除了所有妨碍我的障碍!我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和精力,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这般成就!”
“可到头来,我居然会栽在我亲手养大的走狗以及你们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手中!我不服气!我不甘心呐……”
面对芭别尔的这番叫嚣,邵云只是冷冷一笑,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哼,不管你甘不甘心,结局都已定下来了。婕德,该轮到你出手了。”
说罢,他朝着身旁的婕德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其采取下一步行动。
婕德还是有些一瘸一拐地从后方缓缓走来。
尽管她身上的腿伤已经好了,但距离彻底摆脱枪伤所带来的后遗症仍需一段时日精心调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