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把大明皇帝之宝都带出来了。”
朱樉呵呵一笑:“我没疯啊,按照民间当铺的规矩,我把传国玉玺抵押给了老头子,他付给我一些利息也很合理吧?”
看着朱樉摊开明黄色的卷轴,拿起朱砂笔在上面书写圣旨。
李文忠的泪花都急出来了,“没有你爹的首肯,你这不是伪造圣旨吗?”
朱樉停下笔,一脸奇怪地问:“我是东阁大学士,有起草诏书之责。这玉玺是真的,怎么会是伪造圣旨呢?”
李文忠纳闷道:“先不管你这玉玺真不真吧,我想问问你哪来的传旨钦差,须知每一位钦差都在六部和通政司登记在册了……”
李文忠还没说完,朱樉就打断了他。
“卓敬不是传旨钦差吗?让他跑一趟宁波就完事了。”
李文忠更加郁闷:“卓给事中是朝廷派给你的传旨钦差,你怎么能派他去宁波办事呢?”
“你这不是乱来吗。”
朱樉呵呵笑道:“都是传旨钦差,在朝廷没有明发旨意召回卓敬之前,你就说他是不是钦差大臣吧?”
“……”
李文忠一阵无语,朱樉又继续说道:“我这起草人是真的,玉玺是真的,传旨钦差也是真的。你就说这圣旨保不保真吧?”
李文忠一脸郁闷,他无奈道:“理论上是真的圣旨没错,但是它说到底不是你爹本人的旨意啊。”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我得把全部手续补完才行,不然事后被老头子挑起错来,那我不是理亏了吗?”
只见朱樉从脖子下取下一了一块玉牌吊坠,他把玉牌放在桌子上,用装玉玺的宝匣立了起来。
李文忠看见乳白色的和田玉牌上篆刻着几个大字——大明仁祖淳皇帝朱世珍之神位。
差点没让李文忠当场昏过去,朱樉走到桌前,对着玉牌行了一个三拜九叩大礼,他哭着喊道:“仁祖爷爷在上,我爹他年老昏聩,耳聋眼花。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压在他老人家一个人的肩上……”
说到这里,朱樉话锋一转:“这么重的担子都把我爹压弯了腰,孙儿是个孝子,想帮我爹分分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