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威名在大营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说是这帮武官子弟,哪怕是他们的父辈来也不敢在朱樉面前饶舌。
朱樉骂完以后,对着何福说道:“阿福啊,让这帮饭桶好好看看兄弟们表演。”
四十多岁的何福当众被朱樉喊了小名,他不但不恼,反而满脸喜色。
领导叫你小名,那不是把你当成自己人了吗?
“末将遵命。”
何福走到台前,对着台下的营官们一挥手,各营千总向着自己所在的方阵大声呼喊,随着了望台上的旗帜不断变幻。
战鼓声起,那些围坐在草地上的士卒们齐齐起身,还有站在前面看热闹的人群向着自己的方阵集合。
台下凌乱的步伐渐渐变得整齐,何福命亲兵在台上点燃了一炷香。
等到这柱香刚好燃到头,刚才聚集在一起的二十多万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方阵,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井然有序。
台上的朱樉看到这一幕,感到十分欣慰。
他欣慰的是大部分明军还是训练有素的,只是上层这些武官子弟腐化堕落的速度,比他想象的更快。
武官子弟连最基本的队形都有问题,可以预料到这样的武将班子,再过两三代以后,恐怕会沦落到跟后世那群上不得马,开不的弓,只能出门遛鸟的八旗子弟一样。
这就是世兵制的弊端,可惜他现在还没有权力改变这一切,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
士卒们集合完毕以后,朱樉背着手,走到台前,对着刚才还吆五喝六的武官子弟,说道:“都睁大眼睛看看,为什么那么多弟兄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集合,你们这帮废物点心,都擂到三通鼓了还在原地打转。”
朱樉指着台下那帮武官子弟,说道:“你们老子英雄一辈子,没想到能生出你们这些熊儿子。你们还有谁不服?”
话音一落,许多人低下了头,各地卫所的武官子弟里,有的人初来乍到,并不知道朱樉的厉害。
有一名武官子弟越出了众人,走到台边对着台上的朱樉说道:“比队形算什么本事?有种跟爷比比骑射。”
朱樉一看那人直接乐了,正是崇山侯李新之子李恒。崇山侯李新前不久,跟他有一些过节。
朱樉拍了拍手,说道:“既然你们想丢脸,那我满足你们。今日就让你们颜面扫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