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交换了下意见,开完了闭门军事会议。朱樉出门时,正好碰见来找他汇报工作的铁铉。
“自打上次在铜陵时,大王下令整顿军纪。前平阳卫指挥使彭友文因残虐士卒,已认罪伏诛。天津卫千户马烨贪墨军饷,受到了应有的惩戒。”
铁铉一边说着,朱樉心想彭友文是有功之臣,而马烨是皇亲国戚这两人都属于特权阶层,官职又不大正好适合拿来立威。
铁铉接着又说:“这半个月以来初见成效,军营里中下层的军官以往违反军纪的行为倒是收敛了许多,几乎绝迹。只是……”
说到了一半,铁铉果断止住了话头,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上层还有人仍然明知故犯。
铁铉没明说,朱樉已经猜到了是那几个。朱樉直截了当的问:“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李景隆、汤鼎、沐春、冯诚、傅正这几个人吧?”
铁铉默然点头,临了补充一句。“这五位将军不过是私下聚会时饮酒跟赌钱,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这五个二世祖的问题,在铁铉看来都有些小题大做。他不过是想在朱樉面前顺带提一嘴,好让那五个人收敛一点。
朱樉眉头一皱,显然跟他的看法不同。“我父皇曾三令五申,明令禁止军中将领喝酒,像这样的聚众赌博更是不允许的。”
其实朱樉说了一句废话,他跟李景隆、汤鼎、冯诚、傅正这帮二世祖还没到十二岁上桌吃饭的年纪,就开始学会了喝酒、耍钱。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言传身教。毕竟当年老头子可是连常大将军的酒壶都一起偷了,老头子掷骰子比他掷的还六。
听到几个发小赌钱不带自己,分明是偷偷背着自己搞起了小团体。朱樉的怒气就噌一下冒出来了,对着铁铉严肃的说:“这五个人公然违反军纪,必须从严从重处置,不杀不以儆效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眼见朱樉越说越离谱,铁铉抬起手掌,急忙打断道:“大王此言差矣,按军规来说这五位将军最多就是罚俸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