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敢罪不可赦,抓住其后,当立斩!”一位四品官员很激动,上元休沐期间天未亮被叫过来议事,他很恼怒!
马士英抬手叫停,心中对此官员不满!先考虑如何抓,气话狠话就别说了!
“铁敢究竟是何方神圣?绝非一个小小工匠。”阮大钺对铁敢了解不多,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比他写的戏剧还要戏剧。
阮大钺是一位戏曲作家,其曲词工丽、文采绚烂,作品擅长描写热闹情节,可无论他如何能妙笔生花,也写不出这一夜的离奇!
“铁敢,在帝都,蒙先帝召见,得王承恩器重,乃百年难遇之能工巧匠。”
左座众人,也就马士英掌握的信息全面,他简明扼要介绍起来。
“据传,其在去年年初,曾于酒楼暴打成国公。”
“啊!”阮大钺失态,无法理解一个工匠敢打国公,更关键的是打完后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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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消息,去年秦淮河英国公暴打保国公一事,真实的情况,是铁敢暴打保国公。”卢九德犹豫片刻,又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一北一南,两次暴打国公,消息犹如一对王炸!
大厅内,一片沉寂,无人说话,内心惊骇无比,不知该如何分析铁敢?
阮大钺一阵晕眩,良久后,才暂时平复惊骇,试着分析道:“此人必定大有来历,手下能人众多。不然,何以能在应天府搅风弄雨?”
马士英点头,这才是此次议事的重点,铁敢的背后是谁?又效忠于谁?
“铁敢是谁的人?张世泽么?”
“阁老,昨晚张世泽出动了,在荣府街向勇卫营要人!”卢九德补充道。
马士英脸色铁青,这帮北边过来的勋贵,拥立三皇子之心从未熄灭,若是再有得力干将铁敢相助,朝廷动乱,又将再起风云。
正在分析之时,有人递来一张纸条给卢九德。
卢九德快速看完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惊恐,颤声道:“阁老,大事不好!”
“何事?”
“三山门,在寅正至卯时之间,短暂被夺,铁敢定是趁城门空虚,夺门而出。”
马士英与卢九德久居高位,皆是心有九窍之人,瞬间明白东面荣府街的混乱不过是铁敢手下制造的调虎离山之计。
铁敢显然已溜出应天府!
“速调三千京营士兵,沿三山门,南北西三个方向严密搜查!”马士英确实坐不住了,高声下令。铁敢肆无忌惮大闹应天府,现在又巧妙遁走,不能让其得逞!
殊不知,他们只猜中一半!
铁敢在太平桥遭遇袭击,耽误了时间,仍然困在应天府。
拿下三山门是李四窟的计策,在等来铁熊等人扛着保国公后,他便想出此计策,只要王吒归来汇合后便行动。
得益于王吒丰厚的潜伏资金,他囤积大量服装与道具,以及各类装备。
王吒迟迟未来汇合,苦等中的李四窟只好在天亮前先动手,带领特战队员化装成京营士兵,巧妙夺下守军稀少的三山门。
夺下城门后,骨干们并未撤离,而是派出三人前去浮云观,通知秦彪,那里有五百三营如狼似虎的精锐。
得知错过出城良机的王吒,并没有多大遗憾!在安全屋踏实补觉回血。
他不惧,还有保国公这张牌捏在手上,大不了鱼死网破。
若朝廷不顾保国公死活,他一刀砍掉保国公,拿出狙击炮,反了朝廷!大战京营!
秦淮河的东段,通济门附近,自认下了一招妙棋的郑芝龙由悠哉轻松心情,变为沮丧。
“大哥!无须烦恼,沙守手段众多,很少失手,再多等一些时间,定有好消息传来。”郑芝逵安慰道。
郑芝龙苦笑摇了摇头,“四弟!铁敢不是等闲之辈,沙守此时未归,多半已经出事。”
他心中明了,若得手,早就回来报信;若失手,沙守也会派人来报信;杳无音信说明什么?袭杀人不成反被杀也!
“走,换一个地方。”
“四周都是我们的人,而且沙守断然不敢泄露半句不该说的话。”
“小心驶得万年船!”
郑芝龙很谨慎,不会轻易涉险。
辰正,浮云观,秦彪得知消息,勃然大怒!
想动团长?问过铁杆团的王牌精锐么?
他纵声高喊:“集合!”
“三营兄弟们!团长被困应天府内城,若有不测,我们有脸活着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