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埙更加疑惑，这名双角男子似乎认识自己，可他从不记得自己来到过这个地方。

“哼，自己看看吧。”

双角男子冷哼，随即眸光一闪，一道闪电刺进了聂埙的眉头，根本令他没有丝毫躲闪的空间，聂埙只感觉眉心一痛，仿佛有一柄剑刺进了他的脑袋当中。

但是紧接着，痛感如潮水般迅速消失，脑海中更是多了一些仿佛一直烙印在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那些画面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让他有一种分不清现实与梦幻的感觉。

聂埙僵硬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

直到某一刻，他才幡然醒悟，低头正正的看着水晶棺中的绝美女子，已然彻底明白了一切，眸中隐隐有了一丝泪光。

“我竟然…来过这里…在这里获得了新生，而我却毫不知情。”

聂埙声音颤抖。

他此刻才明白，他来到了天渊之下，并非是吃了一朵沾染古帝气的神秘花朵从而获得新生。

而是来到了这座神秘的大帝道宫之中，遇见了这一位已经在死亡边缘的半帝面前，是她用尽最后的伟力延续了自己的生命。

这才是自己活着的真相。

只不过在自己离去之前，女帝为了不让自己卷入无上本我之间的风波当中，选择了抹去自己的经历，给自己注入了一段全新的记忆，所以他才会对此一无所知。

“晏缺大人！”

聂埙看着双角男子，重重低头躬身。

晏缺注视着聂埙：“都记起来了？”

聂埙低头，沉默了半晌才道：“女帝大人…真的已经逝去了么？”

晏缺也陷入了沉默，目光看着水晶棺中的美丽女子，眼神中充满了哀伤：“我不想承认…可女帝大人身上的古帝气已然掉落。”

古帝气，是武道大陆诞生最初的力量，数量有限，也就可以预料到这片武道大陆从诞生到毁灭，究竟可以出现多少位大帝，这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一旦大帝陨落…古帝气也会随之掉落。

而得到者，也有希望成为新的大帝。

晏缺显然是证明了聂埙所说之话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