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王心中叹了口气。

对祖陵里的先辈来说，出世后自然会以当代无双君主的话语为优先，几乎不会去怀疑其真实性，而即便出现了偏差那也无关紧要。

管你三七二十一，反正危害皇室血脉，通通灭了。

“依云老祖，如果我告诉您，聂天赐并非皇室正统，这个孩子才是，你会不会就此罢手？”清虚王忽然沉声开口。

聂依云微怔，扫了一眼聂埙：“你是在说笑么？他一个超凡凭什么是无双正统？”

清虚王趁此机会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概述了一遍。

说完后，聂依云罕见的沉默了下来，目光闪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才看着聂埙皱眉开口：

“照你这么说，皇位本来应该顺位继承到宣王身上，而聂天赐发动夺位之战，名不正言不顺，根本不算皇室正统是吗？”

“难道老祖不认为如此么？”清虚王反问道。

聂依云顿了一下，随即缓缓放下手掌，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那聂天赐唤醒本老祖只是为了帮助他铲除异己？让他能够继续在夺来的皇位上继续坐下去，而并非真正有人威胁到了王朝根基？”

清虚王抱拳：“晚辈今日所言皆为事实，老祖不信的话可以随意找个平民百姓问话，所有任何不实之处，晚辈愿意以命相抵。”

聂依云再度沉默，神情越来越阴沉。

她的确不愿意去管是非对错，以扫清一切障碍为目标，可眼下的信息量显然非常巨大，已经到了不能无视的地步。

就连皇室正统的真假都存疑，她就不可能再轻易灭杀清虚王二人。

如果清虚王所说为真。

那么她堂堂一代无敌王者竟然被一个后辈唤醒当枪使，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聂依云美眸中闪烁一道杀机，但又迅速隐没，随即看着清虚王，说道：

“如果站在道义的角度，你们所做之一切都合乎情理。”

“可站在皇室的角度，不论当年发生了什么，聂天赐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君主，即便他获取皇位的手段再怎么不堪，但至少他还是皇室嫡系，这个位置他也能坐。”

“老祖我若是一声不吭毫不作为的回去，也失去了祖陵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