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以裴行俭的潜力也值得房遗爱关注。
房遗爱笑道:“裴参军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怪不得受苏老将军如此重视,将来定是国之栋梁。”
裴行俭连忙拱手道:“下官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不敢当大帅、副帅如此夸奖。”
房遗爱指了指身旁,笑道:“还没用饭吧?不必拘谨,坐下一起用饭吧。”
苏定方也笑道:“国公宽厚,你就坐下用饭吧。”
裴行俭只是仓曹参军,官位不显,也就是因为常跟在他身边,才在军中有些地位。
房遗爱能破例让裴行俭坐下用饭,可见是很给他面子,也因为他的话很重视裴行俭,这让他颇为感慨。
别的不说,房遗爱还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苏定方心里很高兴,朝中国公不少,大将军也不少,房遗爱最为不凡的不是国公的爵位和大将军的官位,而是圣眷。
他蹉跎了这么多年,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朝中无人。
自古以来,怀才不遇的人多了去了,只是空有才学也是不行的。
可叹他早生白发,不知还能征战几年?
他相信裴行俭得了他的传授必然能为国之栋梁,唯独担心裴行俭也如同他一般怀才不遇,白费光阴。
若是裴行俭也能得到房遗爱的赏识,将来才能一展抱负,也不至于让他的兵法失传。
在军营之后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房遗爱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当初新罗派了数十个富贵子弟来国子监读书,我在长安的时候曾对这些新罗学子多加笼络。”
“新罗如今的形势有些复杂,新罗王族男丁已经断绝,新罗女王如今身患重病,关于王位的继承问题,使得新罗人心浮动。”
房遗爱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了解的大体情况说了一遍,还有自己已经用的攻心之计。
苏定方哈哈笑道:“原来国公早有准备。”
“新罗国内虽然人心浮动,等我大军逼境,新罗人必然会暂时放下分歧矛盾,全力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