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怎么不去死啊!”
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中怒骂了。
赵恩中感觉自己的心态都要炸裂。
他默默盯着肖剑陵,一语不发,眼神凝重。
直到把那个嚣张而无胆的纨绔子弟看得心头发毛,不自觉站起身来,才缓缓开口。
“肖师弟,身处险地,希望你以大局为重,不要再折腾出幺蛾子了。
我虽然向肖长老保证过,要平安带你回去。
但如果你实在不愿听师兄的话,一意孤行,那我也没有办法。
从此分道扬镳,生死各论如何?”
肖剑陵抱剑的手臂猛地一紧,脸色瞬间惨白三分。
他眼珠子一瞪就要发怒,但对上赵恩中从来未有过的严厉目光,
突然心中一虚,骂人的话直接憋在喉咙中,无论如何也不敢吐露出口。
半晌后,他勉强一笑,比哭还难看。
“师兄误会了,小弟没有跟您唱反调的意思。
您老成持重,是我辈典范。
既然您要走,那小弟我跟您走就是了,千万不要丢下我。”
心中叹息一声,赵恩中眼神复杂得点点头,带着几人快速离开了酒楼,甚至不敢继续在城中多待,
径直出了四海城,然后趁人不注意,各驾遁光,飞腾而走。
一去千里,烟波浩渺。
半晌后,天河剑派五人先后落在一座巨大的湖心山上,然后同时拉出了随身佩剑。
赵恩中面沉似水,眼神中闪烁着懊恼与仓惶。
“什么人?跟着我们走了一路,是不是该现身一见,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呵呵呵呵,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怎么知道某家是在跟着你们?
难道乃公就不能是顺路看风景吗?”
尖细中带着浓浓戏谑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传出,
几人抬头看去,就见一朵毫不起眼的云彩猛的一分,现出背后尖嘴猴腮,身形矮小的一个精瘦汉子,
正两手撕开一只烧鸡,一边大口吞嚼,一边笑嘻嘻看着他们发乐。
赵恩中瞳孔猛地收缩,心中又惊又怒,
“你,你刚刚也在那座酒楼中饮酒,就坐我们隔壁桌上?”
“嘿嘿嘿,算你这厮记性不错。不愧是那劳什子帝朝来人。
小子,说说吧,天河剑派是个什么勾当,你们偷偷潜入我神州世界所为何来。
是不是奸细探子,想要探听我大夏机密。”
赵恩中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老子就知道早晚要出事。
都踏马的怪肖剑陵,这次如果不死,我再也不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