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啊。”
“哦?”
陈平安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接下来,许金奎就在陈平安的面前到起了苦水。
原来,许金奎除了女儿外,还有一个儿子,叫做许仁昌。相比较女儿的乖巧,这个儿子就有些顽劣了。平日里声色犬马,游手好闲。
就在前些日子,他这个儿子,在街道上与人斗殴。起因好像是一名青楼女子,许仁昌带着家仆小厮和对方就是打在了一起。
动静闹的大了,就被巡逻的差役给控制起来了。
斗殴的双方,各有伤势,也不算特别严重,多是些皮外伤。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两边在里巷的镇抚司里羁押个几天,也就放出来了。
可没曾想,另外一边的家里竟然有镇抚司的关系,加上是许仁昌先动的手。不知对方是怎么操作的,这事态竟然就升级了。
另外一人只是被羁押在里巷的镇抚司里,而许仁昌则是被关押到了南城牢狱内。
南城牢狱,那是什么地方啊!?
羁押在里巷的镇抚司里,只是算管教和教训,仅仅只是临时。那关押在南城牢狱,比较而言,就算是重犯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另外,南城牢狱里的门道可就太多了,许金奎一路摸爬滚打,自然知道南城牢狱里各个门门道道的厉害。
关系如果没有打点到位,断了你的饭水,好端端一个人,恐怕关押上个几日,那就变成个皮包排骨,气若游丝。
若是情况在严重些,在南城牢狱里直接命丧黄泉都不是没有可能。
囚人在南城牢狱里死去,那再正常不过!
若真如此,许金奎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到这里,许金奎哪里还坐得住。
他一路摸爬滚打到如今,自然积累起了不小的关系网。自从知道许仁昌被关进南城牢狱后,他就一直在托关系,想办法把儿子捞出来。
在托了几重关系后,终于是找到了南城牢狱里一个差头的门路。
今日,他就是在这设宴,准备款待南城牢狱的差头。
差头!
麾下二三十精壮,执掌一方执事,可谓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哪怕许金奎黑白两道颇有关系,有几分身家能量,但面对一名差头,也万万不敢怠慢。
所以,他早早地就在等在酒楼门口,等着那位差头大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