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丫道:“不生气啊。学堂是读书的地方,又不是来比有没有马车。哥哥,我和你说啊,之前先生夸我聪明,冬花她可嫉妒我了!”
看着小丫头乐观的模样,陈平安忍俊不禁道:“原来是这样。”
“对了,哥哥,有个事情我想和你说下。”
“什么事?”
“下次在外面能不能别叫我囡囡了啊。”
陈平安笑着道:“怎么了?”
“我已经上学堂读书了,不能再叫我小名了。这样被别人听到,我会很没面子的。”
“小丫头长大了啊,好的,我知道了。”
“.”
兄妹俩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娘,你刚刚为什么拦我。”
马车上,被叫做冬花的女童,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妇人。
“冬花,你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在苍松学堂外和他们争论,边上看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几个,无论我们争论是输是赢,都失了体面。”
“娘,可是我不甘心。她就一个新来的,但是学堂里有不少同学都喜欢和她玩!课上还被先生夸奖。凭什么?”
“就一个普通人家,你想要拿捏她后面有的是机会,没必要失了体面。下次你在学堂里可以这样”
妇人正想要教些阴招给女童冬花,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惯性使然,两人的身子都不禁向前倾倒。
“怎么了?”
稳住身子后,妇人满脸不悦地掀开帘子,正要质问,就看到马车前站着几名男子,手上竟然拿着刀。
“夫人,这.”
车夫一脸紧张。
妇人同样也紧张,不过想到这是在南城里巷,她的心就稍稍安定。
“几位,我是来福酒楼东家的家眷,还请给个薄面,让开道路。”
来福酒楼,在南城里巷内名气不小。算是比较高端的酒楼,能进去消费的,大都身份不俗。能在南城里巷开这么一家酒楼,守住这一份利益,对普通人来说,它背后的东家,也算是黑白两道通吃,手眼通天的人物。
“呦!来福酒楼啊,好大的威风哦!”
说话的是一个青年人,相比较身后几人,他的身子算是单薄。不过从站位来看,他倒是几人中的头领。
“动手!”
青年人一摆手,身后两人便直接冲了上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赶车的车夫就一普通人,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看两人来势汹汹,马上抱头求饶。
妇人强做镇定的脸色瞬间变得慌乱无比。
“别别.别乱来.这里是南城里巷.”
妇人语无伦次道。
两个汉子哪里管她在说什么,上前直接一脚将车夫踢下马车,然后上前一把拎住妇人的头发。
两人的气力非同寻常,丝毫没有留手,妇人的发丝绷紧,头皮几乎扯裂。
“啊!痛痛痛”
妇人惊呼。
“啊!”
又是一声惊呼,女童的头发也被一把拎起。此时她的脸上,满是惊慌,哪里还有方才那般的倨傲和嘲弄。
“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