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虽家资不菲,然而依旧是平头老百姓,咱们怎么看并不重要,你可懂?”
张富德这番道理,曹贺倒也明白。
就如官员想要给一身世清白的人定罪,不在于这人是否犯罪,而是全凭人家一张嘴罢了。
你级别够大,你就能将事后的反噬给压下去。级别不够,那你这张嘴就不是点石成金的嘴。
古往今来,这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是非对错,全都是胜利者来书写,而非丧家犬。
“不过嘛,贤侄,你可知现在此事有多少人感兴趣?”
张富德接着压低声述说起来。
“老夫且告诉你,如此大工程,别说你我两家合作吃不下,再多几家吃下来也是够呛。
这么多人牵扯其中,你说就算伪乾倒了,此工程难道还能让它停了不成?就算是推,也有无数人将它继续推动!”
听到这里,曹贺心中一惊,也就是说此事已经有很多人盯上了?
但他思索片刻,还是皱眉道,
“伯父,您说了这么多,可是此事当真有这么大的利润?
开凿河渠,花销可不少啊!如此巨额花销,只怕后续收回成本都成问题吧?”
闻言张富德露出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
就见他轻哼道,“哼!短视!
那水泥路你可见过了?”
“自然!”曹贺点点头。
“那所谓的高速收费站可曾见识过了?”
“自然!”
“你觉得,此路如何?如若能承包给个人,这利润几何?”
听到这里,曹贺沉默了片刻,咽了口唾沫,这才道,“暴利,可遗泽数代人的暴利!”
“那,你觉得此模式运用在河渠上如何?”
“伯父,您是说.....”
“不错,安平县的地形我了解过,在这里开通河渠,连接西江莫河。
那至此之后再也无需走长江末端那条湍急的河段,无数商贾都得走这条近路。
这边不仅路途更短,河流更加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