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存在感,这主要是他们负责协防的区域没太多压力。
但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斩获不少,几兄弟纷纷进入大乾二等爵。
至此,此番封赏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但第二日,关于高层的封赏依旧在军队中议论纷纷。
虽说此战折损不少袍泽弟兄,可大伙都是朝前看的,自然也很关注自家长官的封赏情况。
感到最是新奇的当属胜捷军军士。
王二是胜捷军的一名老卒,今年已经三十八将近四十了。
遥想当年,他刚加入胜捷军才十几岁,没曾想,时过境迁,如今他已经成了军中老人。
昨夜一战,他颇有种重回北上抗击大渊的情绪之中。
当时他满腔热血,好似要发泄这些年岳帅所遭遇的不公,他们这些人被遗弃的不公,厮杀的格外悍勇。
而他也是抵抗骑兵的前沿军士的一员。
昨日那一战,抵抗骑兵的百名弟兄,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
而他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他负责的是一侧边缘区域,受到的冲击十分有限,仅仅受了些轻伤。
当热血冷却后,他就有些后怕和一些感伤。
后怕是害怕一旦自己死了,家中妻儿老幼又该谁来抚养?
自家婆娘是个好人家,多半不会改嫁吧?
只是一家子这么多人,平时就靠着他微薄的军饷度日,自己死了也不知道这劳什子的大乾会不会发放承诺的抚恤金。
好在自己还活着。
感伤,是感伤这些老弟兄。
大伙朝夕相处几十年,感情之深,不亚于同胞亲兄弟。
然而一夜间死的七七八八。
昨晚他和幸存的弟兄们在酒肆喝了个酩酊大醉。
本来军营今夜也有酒水供应,但每人仅限一壶,他们嫌不痛快就干脆花点钱在酒肆过了一宿。
掌柜的本想打烊,可看到几人浴血奋战的将士,也只好留着这几个醉鬼过夜。
只是今早他被留宿军营的弟兄给从酒肆拖了出来,连带着还把几个同样烂醉如泥的弟兄给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