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脸的迷茫和困惑。
他们不过是从一县之地,进入另一个县,怎么就好像踏入他国之地了?
“额....老伯,你之前家中有几亩田地?”罗东询问道。
“没有!”老汉摇摇头,嘴里骂骂咧咧道,“哪有田?以前咱们一家好几口人全都是周员外家的佃户,一年到头就是给别人耕种的,哪有什么田?
要说有,几十年前倒是有几亩薄田,但现在哪还有?”
“你说这般变化都是朝廷的新令?你可确信,这边是朝廷颁布的?”罗东愈发狐疑了。
没走错地方啊,怎么这前后差距如此之大?
老汉连忙点头,一脸笃定道,“确定!当然确定!这就是朝廷颁布的,此前那韩书吏亲自下来和咱们说了这还能有假。
还有军士帮着咱们分田呢,周员外不肯,硬是被打了个半死,现在据说都关进县衙牢狱之中。
听那韩书吏说,此人抗拒执法,罪加一等,反正小老儿不太懂。
总之现在不仅咱们村里都分到了田,就连周员外家原本的田也全都充公了。”
“其他村也是这般?”罗东追问。
“当然!隔壁村,还有我阿女嫁到二十里外的鲁家村,她家也是分到了五亩田。
不过她夫家人丁稀少,又无人参军。但五亩田倒也能勉强度日,实在不济来年我家再接济一二便是。”
老汉十分开心,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畅想,好似幻想来年的美好生活。
然而罗东王奎等人已经听麻了,这世道怎么了?
难道不过数日的功夫,朝堂上大变样了?
难不成朝堂上又有人在推行新政不成?
几十年前,朝堂上的确有一位大人物推行过新政,可仅仅持续了一段时日便不了了之。
别说推行全天下,还没等出了进城没多久,上头就改弦更张,更别提波及西南道这等偏远之地了。
要知道这年头讯息传递十分缓慢,往往一个全新的政令,从决策再到推行,想要推行至西南道,少说是一月之后了。
且罗东和王奎两人多少是当官的,两人消息获取的渠道还算灵敏。
罗东就感觉挺魔幻的,怎么此前朝堂一点风声都没泄露,这新政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