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望似是看懂了她眼中的沉思,“你是想回去再捞点好处?”
谷荔蓦的一顿,别过头去就是不看他。
这边谷荔还没什么反应,推车的陶春花却是放慢了速度,探究地看向了自己儿子。
似在思索贺云望所说的可能性。
板车没有继续再往前了,但也没有返回回去,如陶春花所想那般,再发一次死人财。
弱小残几个隐在黑暗里没等多久,就听到了那边村民们高亢的呼喝声。
这么快就赢了?
没一会儿,谷满仓找了过来,将板车重新推回了营地。
陶春花一路上都探头探脑,可直到板车停下都没让她遇见一个尸体。
谷荔怎么感觉陶春花似乎还有点小失望?
靠近战场的地方,不少人围在一起又在争吵了。
“那边怎么了?”马匪都杀完了,怎么自己人还吵起来了。
谷满仓:“马匪不够分,马匹也不够分。”
这次来的马匪总共就十二个,战斗力也不足,被杀出血性的村民争抢着砍杀,谁都说不清到底是死于谁之手,马匪的马匹也就不好分了。
大家都说是自己砍杀了马匪。
一时竟然隐隐有嫌弃马匪来得太少了的假象。
人性呀!
就是如此的丑陋不堪,经不起考验。
谷荔平淡地听完谷满仓的解释,又躺了回去。与她无关,她懒得费神。
这具身体年纪小,还是大病初愈,能垂死病中惊坐起地捞一笔已经是极限了。
谷荔脑袋一歪,很快又睡着了。
倒是与她躺在同一板车上的贺行清有些不自在。虽说小荔儿年纪不大,但与异性同躺一辆车上,有些于理不合。
“谷大哥,小荔儿睡了,你能扶我下去么?”
贺云望立马翻出油布铺在地上,扶着小叔下车,“娘,累了一晚上了,你和小荔儿睡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