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听着,想了想,开口道:
“有时也无聊,不过青山就这么多事情,做完了便没什么做的了,小愚来时会出去走走,打猎抓鱼,其实也不算无聊。”
“若是你没出青山,现在会如何?”
“应该继续当我的大夫,看看病,看看书,看看青山。”
少年在青山的日子,一直都是如此。
直到有人开始‘中毒’。
然后,平静的日子断了,少年出了青山。
“那以后回去呢?”
七夏也不知怎么,不停问着。
易年摇了摇头。
“不知道。”
少年确实不知道。
自己还是自己,也不是自己。
青山还是青山,却也不是青山。
竹园镇着元氏一族,自己心里住着七夏。
那个少年一直不敢想的问题,随着七夏的问题,浮上了心头。
元氏一族被封印,与师父有没有关系?
有,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没有,那他为什么整日看着竹园?
七夏出来的时候,师父知道。
若是看守,师父不应该放走七夏,更不会给七夏指路,虽然这条路指错了。
若是不看,又没什么要留在青山。
世间名山众多,深远幽静的更是不少,为什么偏偏留在青山?
以前易年觉着师父是在看着竹园,现在,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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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与看,不同。
一个是望着,一个是看管。
或许,师父一直都不是看着。
那师父,会站在自己的面前拦下自己吗?
易年想了想。
答案是,不会。
写给白师兄的信不会有假,师父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
当年他离开圣山的原因,至今谁都不知。
但师父与青山,绝不是断了联系。
师父的打算自己猜不透,或许只有知道当年的真相,才能明白师父的所作所为。
轻轻叹了口气,喝了口茶。
七夏瞧见,开口道:
“回青山后,帮我与师父敬杯茶。”
是师父,不是你师父。
成了夫妻,有些称呼就变了。
易年点头。
“嗯,好。”
“以后与人打架时,打不过就跑。”
“嗯,好。”
“若是真见了我父母,就说没见过我。”
少年明白,天元很大,茫茫人海,想找一个人,很难。
“嗯,好。”
“水干了…”
“嗯,好…呃,我去添水。”
少年说着,起了身。
壶中重新添了水,继续烧着。
二人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晌午。
易年起身又进了灶房,忙碌了起来。
洗菜切菜,生火下锅。
七夏回了屋,从少年的竹篓中取出了几件衣服,打了水洗了起来。
四个少年最拿手小菜出锅后,七夏洗好的衣服也晾在了院子里。
吃着味道依旧不怎样的饭菜,烟火气息染了桃林。
饭后,回屋小憩。
青山镇上的村民都是如此。
午间的小憩,能精神一下午。
不过躺在床上的二人呼吸都没有变化,睡不着。
许是少年以前不睡觉,没养成这习惯。